久到我都快觉得,我疯了。
她想过了。
阿菱,我等你,太久了。
景阳宫内。
秦婈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嘴角。
她下认识握紧拳头, 痛感让她垂垂用力,指甲仿佛都要堕入肉里。
他又对她说,“阿菱,朕是天子,你是朕的皇后。”
小寺人道:“主子方才各宫驰驱,已将娘娘的仁厚之举,奉告了全宫。”
薛妃回到咸福宫,眼眶都还是红的。
萧聿“嗯”了一声。
他瞳孔一震,心脏击打着胸腔,他总算明白,方才幡旗为何会动,却又停了。
这男人不常带笑,笑起来又不止丰神俊朗。
秦婈缓缓道:“臣妾这儿已经无碍,但韫......大皇子病了,受了风寒,陛下如果得空,无妨去瞧一眼吧。”
她爱吃的难不成是鱼吗?
甚么仁厚之举!
萧聿道:“你先养病,等你身子好了,朕便把韫儿送景阳宫来。”
薛妃身着紫色狐狸毛大氅, 头戴牡丹花步摇,面带笑意地走进景阳宫。
秦婈敛眸福礼,轻声道:“臣妾多谢陛下抬爱,但礼不成废,恕臣妾不能听之从之。”
有个小寺人笑嘻嘻地走过来,“主子已将事情都办好了。”
可她想说的话还没说出口, 倏然北风涌起,太阳穴竟传来扯破般的疼痛。
宁晟否替秦婈诊脉,收了帕子后,喃喃道:“确切有些奇特。”
秦婈眸中闪过一丝惶恐,当即垂眸道:“臣妾昨日彻夜未眠 ,一时体力不支,便晕倒了,实在有失礼态,还望陛下不见怪。”
萧聿看着她的眼睛,愧意横生。
何为和顺厮磨,发梢便是。
萧聿点头,“是。”
薛妃一笑, 拉着秦婈的手道:“本宫听闻亲mm因为那事食不甘味、寝不安席, 便特地让兄长寻了道长入宫, 你放心吧,这些人本领大的很, 定能将景阳宫内的邪祟措置洁净。”
萧聿拿过圆凳上的帨巾,替她擦了擦额间虚虚的汗珠。
萧聿道:“好了,你下去吧。”
她躬身朝他福礼,他也似本日这般,对她说:“阿菱,今后你我二人的时候,就别讲究这些虚礼,之前在王府如何,此后便是如何。”
正所谓食不言寝不语,再以后,他们也没再说过话。
秦婈一向惦记取萧韫,停箸后,她考虑半晌,便开了口,“陛下。”
清月拉着薛妃的袖口道:“娘娘,您小点声。”
出了景阳宫的门,薛妃捂着胸口,道:“他竟然说我像邪祟,清月!我本日做错甚么了?叫人来驱鬼除邪,莫非不是为了秦婕妤好?”
“是么。”萧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嘴角起了笑意,“那便听你的。”
心虚使然, 她同薛妃道:“多谢娘娘挂念, 但臣妾真的无事。”
他到底是用心为之,还是......
萧聿揉了揉她的头发,道:“无妨,没事的,朕本日便在这陪你。”
萧聿看着她,眼角漾了一丝笑意,道:“先传膳。”
萧聿道:“朕一会儿便叮咛尚膳局,让他们做点你爱吃的。”
薛妃又道:“另有阿谁秦婕妤,我真是给她太多脸面了,竟让她在我眼皮子底下耍手腕争宠,早不晕、晚不晕,如何陛下来了就晕?”
韫儿和太妃看不到痣是一,余毒是二,旧梦是三,事不过三,本日幡旗微动,他另有何不懂?
秦婈垂垂退了热。
那不就是驱鬼吗?
你忘了统统也无妨。
殿内只剩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