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等着顾无忧来给本身叩首见礼,好给她一顿尴尬,直比及入夜还不见人,派人去催了三四次,才瞥见她在一群婢女的簇拥下,姗姗来迟的踏进了院门。
顾子寒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顾无忧似笑非笑的瞧着她。
还真笑不出来了。
顾无忧抱他坐到腿上,揪了揪他红嘟嘟的小面庞。
顾无忧伸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小脑袋,和顺的一笑。
小丫头,你劳心劳力一场,不过是白勤奋罢了,还想跟夫人作对,真是自不量力!
“这也是你能看的?你也看不懂,那都是账房先生做的,你一个内行,能看出甚么来!”
顾无忧顺手翻开一本来,指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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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能哭。
“闭嘴!”孙氏的神采顿时黑如锅底,“你满口都在胡说些甚么?!”
顾子寒两只手一起捂脸。
这那里像个懵懂无知的深闺少女,便是积年查账的熟行也没有这般快又准的!
顾无忧瞪了她们一眼。
“见过大蜜斯,小人姓陈,现管着账房的差事,传闻大蜜斯要看看账目,小人连夜清算齐备了,给您送来了。”
“婶娘去祠堂的时候,想必是必然常常胡说八道的。”
第二日,顾无忧才刚起床梳洗完不久,小春就出去讲道:“女人,外头有个说是陈管事的,给您送帐本来了,我让他去书房候着了。”
等在书房里的陈管事瞥见从里间慢腾腾出来的顾无忧,带着满脸的笑容行了个大礼。
永宁也掌不住,扭过甚去,笑的肩膀直抖。
跟着他的话,几个粗使婆子抬着两个装的满满铛铛的大箱子走出去,放到了地上。
顾无忧悠悠的说道:“婶娘忙着修女德女戒,这些俗务就交给我这个俗人管吧!也免得那些刁奴瞧见婶娘贤能宽和,就欺上瞒下的贪墨我的银子。”
“本年的账册全在这里了,请大蜜斯查验。”
“要查的话,实在也挺简朴。”
顾无忧慢条斯理的说道:“再说,我前儿受了惊吓,神采现在还差的很,如果叫祠堂里的祖宗们见了,只怕要显灵来问,无忧啊,你这是如何了呀?这么蕉萃呀?我也只好照实说,路上碰到强盗了,几乎丢了命啊!老祖宗又要问了,这承平乱世的,如何会有强盗啊?我就说・・・・・・”
“真乖!”
“婶娘多虑了,我不过是想跟着婶娘学些当家立事的本领罢了,也免得今后出嫁了,给您丢脸呀,对了,不如就从看帐本学起吧!明儿婶娘就把我那些嫁奁铺子的账册都拿来,让我好好理一理,学习学习。”
顾无忧抱着这沉甸甸的小家伙,内心更加的欢乐了。
你的银子?!
且让你见地一下,甚么才是刁奴!
小春和永宁低头瞧了瞧本身的。
“我,我喝,我喝。”
“去叫陈管事来,我有事叮咛!”
顾无忧看着面前的包子脸,圆圆鼓鼓的,越看越手痒,实在没忍住伸手一戳。
孙氏的手指紧紧的攥着本身的掌心,几近要掐出血来,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对着几个回声出去抓人的细弱婆子说道:“行了,下去吧!”
顾子寒:“・・・・・・”
女人你这是要教个小霸王出来么?
孙氏一口气堵在喉咙,半天说不出话。
“你到底想如何样?”孙氏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语气阴沉。
顾无忧又笑了笑。
“女人,这么多,我们得查到甚么时候去呀?”小春看着那堆的像小山一样的高的帐本子,苦着一张脸说道。
“来,叫姐姐。”
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电影!
说着朝身后拍了鼓掌,“抬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