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无忧转过身,一边朝里走,一边说道:“她们只不过是当了别人的出头鸟,我打下了她们的气势,那背后的人天然坐不住,只怕,很快就要借着这个机遇上门讨说法了。”
顾无忧愣了下,朝门口看去,正对上一身青色锦衣的贺之简温润高雅的双眸。
贺之简看着顾无忧含笑的侧脸,一时候,眼神微微有些凝固,似是包含了很多难以言说的情感,神思也有些游离,直到顾无忧转过身来同他说话,才猛的回过了神来。
顾无忧的预感并没有错,那群妇人走后的不过几个时候,便又有了另一群人找上门来了。
顾氏族长冷着脸道:“行了,我们在这儿站了好久,你也不迎我们出来坐着么?你的端方都学到哪儿去了?”
看这个意义,顾无忧也大略猜出了这帮人气势汹汹的来约莫是为了甚么了。
若换了平时,说不定顾无忧还能耍耍他们玩玩儿,不过因为小春的事情,她倒是也没了这表情,干脆也就简朴卤莽了起来。
顾无忧蹲下来替顾子寒清算了一下微乱的头发,笑吟吟的说道:“子寒越来越像个顶天登时的男人汉了,学问也好,姐姐真的很欢畅。”
“贺表哥,你要同我说甚么呀?如何怔怔的,出甚么事了吗?”
宁国侯府的财产早就让他们垂涎三尺了,现在没有了顾安城和阿谁孙氏看着,那就跟一座没主的金山有甚么辨别?!
那几个妇人本来策画好的事情全被顾无忧吓的丢到了瓜啦国,你拉我扯的带着一地的伤残灰溜溜的就跑了。
那妇人一僵,转过甚去,正对上七岁的顾子寒气愤的眼神,不由的心虚的向后退了退,干笑了两声道:“子寒你当时年纪还小,想必是记差了,我哪有那么・・・・・・”
族长的神采微微一变,中间的一个妇人嘲笑道:“在这很多长辈面前,你还要摆你那侯府大蜜斯的款儿吗?我们顾氏,皆是同气连枝,便不是你这一支,莫非也当不起你叫一声婶娘吗!”
顾无忧一边说着,俄然又像想起甚么似的道:“子寒不在府里吧?”
“不是族长老爷为了怒斥长辈就站在这儿不走么?无忧还只当,您喜好吹这儿的鞠问风呢!”
“不必了。”
她朝着顾无忧走了两步,笑的愈发的慈爱。
“另有,无忧如何不晓得,甚么时候我又多了一名五婶娘?莫非是当初的过继文誊写错了,不是子寒过继到我们大房,而是我过继到了子寒的那一支么?”
之以是忍到现在才来,估计之前是觉得裴然能登上帝位,他们也能攀龙附凤的以皇后娘家的身份在内里大捞好处。
顾无忧扫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挑起嘴角,语气中带着挖苦。
“你胡说!昔日我在你家时,你只给我吃些残羹剩饭,早晨便打发我去柴房睡草垛,一不顺心就非打即骂!这就是你口中的待我如亲生?你还要脸不要!”
顾无忧冷冷的瞧着她,还未说话,便听到门口一个稚嫩而气愤的声声响了起来。
罢了罢了,名求不到,那就把利先抓到手里吧!
顾子寒笑的暴露了两个小虎牙,转头又拿起脚,“噔噔蹬”的跑远了。
“小公子去了书院进学,还未返来。”
顾无忧站在正厅门口,微微颌首权作行了礼。
这话里带着刺,还暗带着打了族长一行人的脸,很多人的神采都有些丢脸了起来。
顾无忧这冷冷的话语一出,顿时,族长并几个长老和那几个妇人,个个都神采煞白了起来。
顾无忧忍俊不由的一笑。
顾子寒这正主儿一出场,顿时将他们这些人的脸皮尽数扒了下来,连带着族长的脸上都是红涨一片,难堪的咳了一声,委偏言道:“子寒,我们长辈都是一片苦心,你可被想歪了,我们对宁国侯府的财产但是没有半分觊觎之心,美满是替你着想,怕你年纪太小,被那些刁奴欺负,你要谅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