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无忧叮咛了婢女上茶,问道:“甚么事啊,还劳烦你这大忙人亲身跑一趟。”
族长皱着眉头,神采阴晴不定的盯着顾无忧看了一会儿,站起家来,说道:“罢罢罢,倒是我多管闲事,白操了这份心了!”
“那族长又知不晓得,是您口中的这位”五婶娘“刚见了我一面,就要喊打喊杀呢?”
顾无忧一边说着,俄然又像想起甚么似的道:“子寒不在府里吧?”
贺之简微浅笑了笑,走了出去讲道:“我恰好有事找你,路上赶上子寒的马车,就同他一起过来了。”
顾氏族长冷着脸道:“行了,我们在这儿站了好久,你也不迎我们出来坐着么?你的端方都学到哪儿去了?”
“女人的意义是,顾氏族里的那帮人,想借着小公子的干系,在顾氏的财产上也来分一杯羹?”
族长面色不善的看了她一眼,冷声道:“你也晓得你是个小辈,那如何行事还那般粗鄙无礼?竟把你五婶娘的脚骨也给打断了!这如果去官府告你一个违逆,你可晓得要受甚么样的罪吗?!”
宁国侯府的财产早就让他们垂涎三尺了,现在没有了顾安城和阿谁孙氏看着,那就跟一座没主的金山有甚么辨别?!
“子寒是将来的宁国候,你又是个甚么东西,也敢肖想和宁国侯府做亲家?论理,你连站在这里同我说话的资格也没有,若不是我还给了族长一分薄面,我现在便能够叫人来把你打出去!”
“不必了。”
这小家伙,也晓得护着我了,倒是没白疼他。
“那就好。”
顾无忧莞尔一笑,握紧了顾子寒的手,抬眸看向屋内面色丢脸的一群人,凉凉的说道:“世子爷的话,诸位可都听清楚了?这会子还不走,是等着世子爷当场叫人写折子么?”
“你们当我年纪小,便能够随便的乱来欺辱么!”
真觉得如许恐吓两句便能够逼的本身让步?
恶人先告状啊这是!
“他还小,有些事情,还是不晓得的好啊。”
但顾无忧却只想嘲笑。
永清的眉头蹙的更深。
顾无忧这话问的这妇人当场就噎住了,一时张着嘴,都不晓得如何答复。
一群人呼啦啦在厅上坐了,那族长便说道:“现在二房出了事,大房里子寒年纪尚幼,你又是个快出嫁的女人家,这府里没个老成慎重的人帮手看着,我们也实在不放心,思来想去的,就让子寒的婶娘舅母几个,过来替子寒把外务管起来,也好有亲人在身边顾问。”
罢了罢了,名求不到,那就把利先抓到手里吧!
这妇人也是上午来的那一群人当中的一个,还是那受伤的妇人的妯娌,眼下有了族长撑腰,天然腰杆子硬了很多,悄悄策画着必然要多从顾无忧这里敲上一大笔汤药费才罢。
顾无忧接着朝前走,悄悄的吐了口气。
“另有,无忧如何不晓得,甚么时候我又多了一名五婶娘?莫非是当初的过继文誊写错了,不是子寒过继到我们大房,而是我过继到了子寒的那一支么?”
“好!”
“不在。”
族长的神采微微一变,中间的一个妇人嘲笑道:“在这很多长辈面前,你还要摆你那侯府大蜜斯的款儿吗?我们顾氏,皆是同气连枝,便不是你这一支,莫非也当不起你叫一声婶娘吗!”
顾子寒欢畅起来,抬起脚就往内院跑,临到门口像是想起甚么似得,又停了下来,规端方矩的抱着小拳头行了个礼,一板一眼的说道:“姐姐,贺教员,子寒辞职。”
“贺表哥,你如何来了?”
那几个妇人本来策画好的事情全被顾无忧吓的丢到了瓜啦国,你拉我扯的带着一地的伤残灰溜溜的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