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用诚顿了顿，也得亏他是京都的百事通，不然平凡人那里晓得闺阁女子名姓，“据臣所知，荣国府并没有嫡女叫元春的。荣国公倒是有一名嫡女，名唤贾敏，嫁给了巡盐御史林如海，现在两人都去了。若说贾敏再下头一代，荣国府只要两个庶女，并无嫡女。”
她停在神界宫门前，俊美无俦的宝树神公然等在那边。
纯哥不解得望着水泩，不懂他在迷惑甚么。
是了，另有孩子！
小高跪在脚榻前，手上提靴,口中笑道：“回皇上话,您是指……哪位娘娘呀？”
“……闻说道，西方宝树唤婆娑，上结着长生果。”
只听她的名字，都是一种撼动。
他召来了周用诚，此人可谓一部活的大事纪。
（注释完）
“滚。”
阿音笑道：“这可真不错！也幸亏有这凡人难遇的机遇！我正舍不得与你分离呢。”
“抱琴”道：“奴婢本来贱名嫣红。”
“皇上，”周用诚胆战心惊地小声问，“谁？”
……竟是压根儿就未曾存在过。
小高挨了这一脚，顺势今后一倒，跪在地上道：“主子笨拙，是是是……天然是陈妃娘娘。”内心却胡涂，想着后宫十来位小主哪位是姓陈的。
周用诚跟随这位年青的帝王十数年，见过他在疆场上的杀伐定夺，见过他在机谋中的诡谲老道，见过他在政事上的清*杰——却向来没有见过现在这般，怠倦、苍茫、不堪一击的模样。
宝树神又道：“你不该我，自是心存执念。”
史载：嘉和八年，元正帝斥逐后宫、废除小选，日夜居于乾清宫；嘉和十四年，元正帝为太子定高将军长女（安玥郡主所出）为太子妃；嘉和十七年，太子大婚，元正帝意欲退居太上皇，太子坚辞再三，帝意已决，不成摆荡。同年，纯和帝继位，改年号为仁通。太上皇欲为姜太公之行，而后不复见于史册，卒年不成考。
水泩见跟他说不明白，打眼一看，正见到碧玺与抱琴端着铜盆走出去，便指着抱琴道：“抱琴，你过来，朕问你话。”
“皇上，您醒啦？”守在床边的寺人上前为他穿靴子。
元春垂目，仍道：“还请上神成全。”
***
“多谢上神。”元春就此拜别宝树神与阿音，独往灵河岸去。
孩子还在。
***
纯哥、毓哥、秀姐应召而来。
水泩打量着这陌生又熟谙的寝宫，看似与影象中的普通，却又少了些甚么……少了甚么呢？
那“抱琴”愣了一愣，却先跪下来道：“奴婢谢皇上赐名。”这才走上前来。
宝树神含笑道：“元春居士跳出三界，助那绛珠草成仙，可谓一大善举。我已为你在司仙使处留了名号，且去认领了，再历一世，便可修成正果，位列仙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