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烧油所到之处顿时一片烟熏火燎鬼哭狼嚎,还未爬上云梯的兵士赶紧举起盾牌遮挡,跑避不迭,联军的守势也算临时被停止住了。
面对着城门上铺天盖地洒下来的烧油,云梯上攀爬的步兵和城下的神忠营弓箭手首当其冲。
一颗燃烧弹吼怒着在不远处炸裂,轰然的爆炸声把赵西安刹时拉回了实际。一名影卫迅捷的移步到赵西安的身材右边,为他挡住了几块迸溅而来的砖石碎屑。
张成扭头就往城南跑,城墙上还到处可见方才惨烈战役过的陈迹,地上的血迹也已经不晓得干过几茬了,一步跨畴昔总能惊起几只苍蝇。
三天了,云兰和贺方两国的攻城就没有停止过。
赵西安左手把住剑鞘,插龙影剑缓缓入鞘。右手摘下战盔,拇指悄悄的抹去粘在战盔上的一点血迹,三天的怠倦批示让他面对着赤色的残阳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望着城下森严列举的两国战阵,他的内心却不着名的安静。
正在攻城的联军兵士闻声守势一停,随即有序的退出疆场,撤退时两国士卒三五成群,井然成阵。
城头上数十架洒油器向着城下一齐泼出,洒油器款式就像小型的投石车,四腿架在城墙上,投射时由数人快速拉动连带着投篓的投臂,把烧油刹时抛出,滚热的烧油天女散花般的洒向城下的攻城军队。
“将军刚才在城南让帮忙守城的百姓回家歇息,现在不知去哪巡查了,我们已经好几次劝将军回府了,可将军......唉!”这名龙影甲士拖着一条云兰兵士的腿,把尸身超出城墙扔了出去。
“影卫,跟我上,其别人死守原地。”赵西安抬手抽出腰间的龙影剑,带着贴身影卫向云兰刚搭起的云梯跑去。
三国兵士的喊杀声此起彼伏,疆场上的每小我都绷紧了每一根神经。城下的联虎帐地里,却俄然响起来短促的鸣金声。
这个北方的男人三十六七的年纪,乌黑的脸上棱角清楚充满了虔诚,稠密的胡子两边上行连着头发,头发狼藉的挽在一起,龙影盔也不晓得丢到哪去了,身上的龙影板甲也沾满了点点血迹,明示着拼杀的残暴。
“张成,让守城的将士下去歇息,让换防的人分一半上来打扫疆场,另一半运送滚木礌石,把尸身顿时运下去埋葬。”赵西安从速对亲随副将安排号令,下一波进犯应当不会太快,但是得抓紧整备城防。
“总算是来了...”赵西安抬手悄悄的揉了揉眼睛。
剩下两个方才搭起来的云梯也没有逃过一样的运气,前后被影卫顶翻在地。
“末将大胆,请将军回府!”拐过一个墙角,张成快步追到赵西安面前,单膝拱手恳请道。
“快起来,城门那的将士都撤下去了吗?派人奉告韩琪副将,下一轮换防他不消来了,刚才瞥见他胳膊被砍了一刀。别的号令换防上来的守城军队先把烧油点上,固然未几了也得筹办着,顿时入夜了不晓得城下会不会夜袭,快去!”赵西安说着捡起来地上的一把龙影刀交给了身边的影卫。
“将军,云兰又有三把云梯搭上来了!”一名副将转头对赵西安将军呼喊道,手中的龙影刀随后挥出,纯熟的切过一名刚爬上城头的兵士的喉咙,抬腿一脚把喷血的尸身蹬下城墙。
赵西安转头看了一眼这名影卫,端方清楚的脸上写满了刚毅。赵西安嘴角苦笑了一下,这些生存亡死的兄弟啊,在他封疆西陲的十几年里立下了汗马功绩,他们一起跃马扬鞭追敌逐兔,看来此次是要一起为天子死忠了。
“将军,您先从速歇息吧,这里我盯着。”张成左手倒提着龙影刀,紧走两步伸手过来想要搀扶赵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