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绍阳道：“母亲息怒。容孩儿问一问九郎媳妇。”
聂小凡没说话。
这大半夜的，府里遭了刺客也就罢了，竟然还与小凡那孩子有关？
她不是懦夫，周绍阳必然要她给个交代，那她给就是了。
是了...祖母腐败，必然会明察秋毫。他和小凡都是被周巧巧棍骗，祖母必然会信他们的...
祖母年龄已高，但从未在儿孙面前暴露半点表情。祖母一贯都是冷冰冰的。可现在...他都在想些甚么？
福安堂里灯火透明，服侍的下人都整整齐齐的站在抄手游廊边。
“去...把九少夫人请来。她若病了，抬也要抬来！”周绍阳叮咛内里的人。
“放开他，我跟你们去就是了。”聂小凡道。
“事到现在。你另有甚么话说？”
周九郎面沉如水，语气果断的道：“不能去！”说着，不再理睬聂小凡，而是转头对嬷嬷说道：“祖母要问话，我跟你们去就是了。”
聂小凡沉默。
周老夫人身着福寿吉利纹样镶领藏蓝团花缎面对襟披风。下着赤金撒花缎面裙门姜黄根柢马面裙。此时她正坐在临窗的大炕上，一手支在檀木炕几上，怠倦的以掌撑头。
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周老夫民气里一团乱麻。实在理不清楚。
“我是叫你媳妇儿来...你来何为？”周老夫人已经规复了冷冰冰的语气。
小五非常对劲，找了一根木棍，一手掐着腰，一手立着棍守在院门处，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小五！如许的话今后别再说了。”聂小凡说道。“别人会曲解的。”
“晓得了！”世人答道。
祖母也是人，面对着儿子被刺杀，凶手却与家中的人干系密切...祖母如何能够不悲伤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