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
“小凡...快过来！”连氏向她们二人招手，周巧巧和聂小娥等人都已和连氏落座，聂小凡在连氏身边坐了，看着屏风后的几位人影推杯换盏，好不热烈，不由问道：“这...是谁？”
“我做了一个梦，对吗？”她哽咽着问道。
韩茂典又道：“不知女人作何解？”
她竟然瞥见了內侍...
这下子，连聂小凡也不知该如何劝她了。
为甚么...
爱而不得，大抵是这人间最没法言说的苦了。而周宝珠的这个不得，恰好是为了家属所舍弃的。虽说聂小凡不喜好韩茂典，但在周宝珠眼里，他就是个金疙瘩，千好万好，无人可及...
聂小凡皱着眉头，强忍着要跳楼他杀的动机......这两暴脾气，不是情敌胜似情敌。会不会吵起来？
说曹操曹操到，聂小凡这么想着，便听得前面有人叫她：“凡姐姐？”
对喔！连氏忙点头。周宝珠刚才不戴帷帽便在外露脸...这如果鼓吹出去，这名声可就毁了。
“我看...不如我们先换个雅间吧！”聂小娥道。
我要敬的，始终只要你一人...
是他...真的是他！
那倒也是。
韩茂典道：“周兄此言差矣...小生此诗，正欲邀周兄弄月呢...不知周兄可愿前去啊？”
连氏焦心的目光投向聂小凡，聂小凡却乐定见周九郎给夏月吃瘪。
周九郎“砰”的一拍桌子，给夏月以眼神警告。夏月便猜想这时周家女眷，因而不敢再猖獗。
“我刚才在隔壁呢，如何和乳母在一块？”周巧巧是铁了心要在周宝珠伤口上撒一把盐了...
“不是梦。”聂小凡悄悄拍着她：“你只是...太想他了...都畴昔了。宝珠...都畴昔了。”
这一声是你说得云里雾里，聂小凡却俄然想起，当时周宝珠与她写信，说是在城外见到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与韩茂典在一块...
“不!”周宝珠无神的说着话，眼神仍然浮泛，直直的盯着火线。
这时，只见那韩茂典摇摆着向前走来，拿着酒杯邀周宝珠喝酒。周宝珠站在屏风这头，他站在屏风那头，他们之间，近得可闻声相互的呼吸声。可周宝珠晓得，这是她独一一次离他如此近了。此事过后，她筹算削发！
那声音...那声音...
这是想到甚么了？
这毫不是连氏的气势...
连氏也重视那边的静态，见韩茂典和周九郎合股灌了六皇子酒，内心便有些焦心。
“我这就去安排！”连氏道。先换一个雅间，再让酒楼里的人嘴巴严一点，任谁也不晓得刚才抛头露面的人是谁。
聂小凡点头，待人都走光了，聂小凡才缓缓上前，将手搭在周宝珠肩膀上，问道：“你但是瞥见韩茂典了？”
夏月一张脸难堪到了极致，这小子...玩我？
一句话说得劈面的两人大惊失容。
“公然是她...原是我痴心妄图...”
街道上人头攒动，进士游行的锣鼓喧天，以及百姓们群情纷繁和捡铜钱的声音。那么吵，又那么静...静得周宝珠都要觉得，这个天下只要他们了...
除了韩茂典，聂小凡找不到能让周宝珠这么失神的来由了。
周九郎一饮而尽，心道夏月小子做戏可真像，明显熟得都是一起数过草地星星的人了，还装得跟第一天见面似的！
周宝珠还是没有说话，只定定的站着。那屏风绣线，薄如蝉翼，却如同一条鸿沟...
但当着韩茂典的面，夏月也不敢不喝...
夏月也一饮而尽。
她从未离他这么近过...仅仅只隔了一个窗户，一转眼，他便在面前。或许再豪侈一点，一伸手，便可触摸到他墨蓝色的冰绸...亦或是...他的手...他的脸...他整小我，都触手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