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颜捧着三炷香,叩拜,上完香,才点点头,道,“嗯。”
烛火微小的光芒里,满身覆盖在黑袍里的人悄悄站着,他的兜帽格外大,裹地看不见容颜。
年青人的事情,他也不想参与了……再如何,都是他的后代,更何况,南瑾尚且缺一些油滑,而这孩子,却像是一条泥鳅般,需求的时候,比谁都要油滑,能屈能伸的很,有她在,反倒是放心些。
以后,便是祭天大典。祭奠完先祖,祭奠六合,如此才是完整的祭奠大典。
祭天大典在皇宫后的祭坛长停止,由国师亲身主持。
百官们只能跪伏于外,太上皇带着天子和长公主入内,上香叩拜,金册供奉于宗祠九九八十一日,才会有专人送回长乐宫。
南宫烈听出了她的潜台词,微微一愣,原是因着对倾城的亏欠,总想着弥补一二,他不是傻子,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他如何看不出来?
“哦?”仿佛听到了极其风趣的事情,黑袍男人低声收回一个字,声音很刺耳,沙哑地很,仿佛声带被粉碎过,他桀桀笑了两声,说道,“这小公主……也是风趣的紧,真想去会一会啊……”
国师并未下跪,只是行了一礼,轻笑,“恭喜你以这类体例回归,我的公主殿下。”
南宫烈一呛,这儿子,还真是将暮颜护地紧,他不过说几句话罢了,又没拿她如何样……顿时有种挫败感,挥了挥手,感喟道,“走吧走吧……”
祭拜宗祠是最昌大的典礼,能够说比祭天还要昌大很多,长公主换上了黑红二色正一品朝服,一百零八颗珊瑚珠在日色下熠熠生辉。连太上皇都盛装列席。
国师早早就已经等待在祭坛之上了,风韵出色的公主殿下,换上富丽的红色曳地长裙,裙摆之上,缀满了夕照最贵重的珍珠,头上冠饰也是同款珍珠桂冠。
是以,长公主之名,一向以来都是实至名归的。
不测。这是将半壁江山拱手送人了啊!那这个老臣竟能任由这件事生长下去?没来个以死明志甚么的戏码?他们不是最善于的么,朝廷之上,微微哭诉,作势一番,不就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