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玖因传染风寒,免不了又要在凤鸣宫静养几日,幸亏有卫长临这个挡箭牌在,她的病只三四日便养好了。
“甚么?你是说,天子这几日连早朝都免了!”太后一副讶异的模样,手中佛珠重重往桌上一拍,收回一声响,她胸口起伏几下,明显有些不欢畅了。
但是,她那日见到的,陈妃对杨宝儿但是实实在在的恨啊,这几近是杀子之仇的仇怨,那里能带过?
后者好笑地眨眨眼,谨慎点。
“既如此,你们怎不去找皇后说说?到底是一国之母,容人之度不成不有。”
杨宝儿一向哑忍不发,她晓得姑母不喜她与这群妃嫔争风妒忌,以是她凡事都会让刘妃身先士卒,刘妃处理不了,她再出马。此时她便咬了咬唇,楚楚不幸地垂着头,小声哽咽了下,“姑母……宝儿也不想劳烦您的,但是,实在是我等没法啊!皇上一向留在凤鸣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是比来的早朝他都免了!如许下去,岂不是要为了一个女人荒废朝政?现在,能劝得动皇上的也只要姑母了,皇上最听姑母的话……”
“传闻杨宝儿一早便带着大半后宫妃嫔去了慈安宫啊。”云玖目不斜视地望着宣纸上栩栩如生的山山川水,眉眼带着娇羞,但语气非常玩味。
“皇后娘娘,慈安宫的杨嬷嬷来了。”听雨才谨慎翼翼地与听霜一道将画给拿下去,一个宫女便跑来,通传道。
刘妃闻言倒是拿下抹眼睛的帕子,红着美目,大声讽刺道,“皇后如果漂亮,臣妾等也不至于夜夜独守空闺……太后您可得替臣妾做主啊,皇后如许专宠霸着皇上,我们可如何办啊!”
刘妃被太后这般一训,自发讲错,忙伏低告饶,“太后息怒,臣妾不是这个意义!只是臣妾实在是没有体例了,皇后身份崇高,是六宫之首,陛下又宠嬖于她……臣妾别说去找皇后实际了,就是这凤鸣宫的大门都进不去呢!”
此时凤鸣宫内,云玖与卫长临立在亭子中,面前是一幅水墨丹青,云玖执笔,卫长临站在身后,半圈揽着人,大手握着她的小手,一笔一划地和她一起作画。
云玖挑眉,自顾自地在画上添了几笔,红色的朱砂当即晕染出一片片烟霞,红的耀目,她唇角微勾起,声音娇软带着一丝不屑,“对于你的那群小妾呢,不需求主张,本宫都是临场阐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