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恭贺并没有叫陈妃跟着一道欢乐,反而叹了声气,点头,“朱玉,你想的太简朴了。只是杨宝儿一小我不敷为患,但是想要扳倒贵妃,倒是不易之事……”
“喏。”翡翠温声应。
杨宝儿将手从膝盖上收回,一手将滑落胸前的头发捋到背后,一手撑着贵妃榻,语气峻厉冷酷地问宫女。
听完这番话,朱玉面上大喜,高兴道,“恭喜娘娘!如此一来,皇后帮着我们,陛下又对杨贵妃生了厌,而娘娘您又大权在握,扳倒贵妃,指日可待!”
宫女面露难色,似在想如何开口,但对上杨宝儿冷冰冰的眼神,又吓得一个扑通跪下,“娘娘……奴婢去的时候没有见着陈妃娘娘,明粹宫的宫人说,陈妃娘娘去了凤鸣宫……”
长袖答,“已经归去了。”
说罢拍鼓掌,起家,对翡翠道,“本日的点心有些甜了,明日少放些糖。”
且不说杨宝儿身后的杨家,只宫中具有大权实权的太后杨氏,便是陈妃心头大患。想要杨宝儿落马,又不能获咎狠了太后。
而后永福宫又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叫阖宫一夜难安枕。
前面的话不必说杨宝儿也晓得,陈妃去凤鸣宫除了找皇后还能是谁?
“好,好,好得很!陈清婉,你给本宫等着!”
善舞在背面摸了摸后脑勺,“长袖,公主方才是甚么意义?”
“奴婢不敢欺瞒娘娘!”
被她这一吓,宫女身子抖了抖,颤抖着忙答复道,“回,回回回禀娘娘,陈妃娘娘说……她也是按着祖制来的,叨教过皇后娘娘,说是皇后娘娘也附和她秉公办理,叫娘娘……娘娘莫要再在月例一事上胶葛……还说……”
贵妃才被禁足,阖宫都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惹她不快,成为不利的出气筒。哪知,今早又因为月例之事,贵妃将陈妃叫来一阵痛骂,最后害将人给赶出去。叫满宫人又是惊又是怕。
善舞此时才翻开话匣子,问她,“公主,你说这陈妃明知你不肯趟浑水,怎地还来这趟?另有,你方才为何又改口,给了她那样的表示?”
坐下拿起一块点心尝了口,半眯着眸子,问长袖,“皇上走了吗?”
“你猜。”长袖和顺地朝她笑了笑,将善舞有些歪的发簪给摆正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