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王爷说的,王爷别忘了。”傅容歪头看他,目光灵动。
傅容从公爹婆母背后悄悄伸手指嘉和帝那边。
内心正愁着,瑧哥儿俄然朝床外歪过脑袋,小嘴儿抿了抿,随即展开了眼睛。
瑧哥儿目光跟着娘亲的手落到了嘉和帝身上,盯着嘉和帝脸庞瞧了会儿,又落到他衣领上。
瑧哥儿盯着他衣裳,眨了眨眼睛。
淑妃眼馋,试着要抱。
傅容明白,此次选秀可不是给几个皇子挑王妃的,而是朝廷在各地遴选姿容出众者,进京选秀,为嘉和帝充盈后宫。
瑧哥儿当即往嘉和帝怀里缩。
傅容撇撇嘴,靠着他胳膊道:“我甚么都没想,就是有点心疼娘。”
徐晋随口“嗯”了声,“大抵六月里会传下旨意,选各地年满十四不及十七的四品以下官员之女进京,如何,浓浓为何问这个?”想到甚么,他低头看傅容,眼里带笑,“又在胡思乱想了?”
淑妃猎奇问他:“哪找来的这玩意儿?”
徐晋已经起来了,将儿子接到怀里,抱他去看鹦鹉。
“娘,四嫂,瑧哥儿呢?”当了亲六叔,徐晧也挺别致的,手里拿着一只镂空金环,金环上挂了一串串金铃铛,徐晧出去的时候,那铃铛就闲逛着响了。
瑧哥儿记得本身的名字,“啊啊”叫了两声,目光在嘉和帝身上转悠。
内里小丫环们摆饭,听到内里男娃“啊啊”叫喊,都不自发地笑。
傅容闻言,明知故问:“娘为六弟挑好人了?”
淑妃朝傅容点头道:“都十七了,眼看将近娶媳妇了,还跟孩子似的。”
淑妃熟谙嘉和帝的脾气,不但没有惊骇,还笑着坐到了嘉和帝中间,瞅着孙子打趣道:“都说了瑧哥儿脾气大不爱让人抱,皇上就是不信邪,现在撞了南墙了吧?”
瑧哥儿听不懂,就晓得对着娘亲笑。
傅容真是忧愁。她跟温嬷嬷探听过,徐晋懂过后性子才冷了起来,小时候也是人见人爱的,瑧哥儿如果长大了学父亲的脾气,她管不了,现在小娃娃一个,甚么都不懂,他摆甚么臭架子,莫非是过分认生?
两个多月的瑧哥儿,模样长开了很多,脸庞眉毛眼睛鼻子都像徐晋,下巴跟嘴唇像她,标致极了,不笑的时候凤眼直直地盯着你,有点徐晋清冷的模样,一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小嘴儿咧开,敬爱地让人忍不住将他抱到怀里好猎奇怪。
傅容笑着回道:“是啊,他醒了我就陪他说话,他睡着我就在一边守着,总有事情做。”
饭后歇息一会儿,一家人就要进宫了。
出宫路上,傅容摸摸徐晋怀里儿子熟睡的面庞,轻声问道:“玄月选秀,王爷听到动静了吗?”
傅容笑着站到淑妃中间,看他们爷仨密切。
他“啊”地叫了声。
嘉和帝见仙童般的孙子盯着本身肩头,笑了,指着衣衿道:“瑧哥儿熟谙这是甚么吗?”
“免礼免礼,少客气了。”眼看徐晋伉俪俩要施礼,嘉和帝先摆手免了礼,命徐晋去他身边。
只是,儿子脾气如何就这么大呢?
徐晋抱着瑧哥儿,细心地不让阳光照到儿子眼睛,领着傅容直接去了昭宁宫。
一家三口各忙各的,不知不觉马车就到了宫门口。
嘉和帝哈哈大笑,抱起孙子在屋里走动起来,教他熟谙各种东西,此中桌案上一对儿羊脂玉玉麒麟是他特地给瑧哥儿筹办的,大抵是太欢畅了,嘉和帝竟旁若无人般坐了下去,推着两个玉麒麟打斗,逗给孙子看。
嘉和帝都快五十了吧,还在享用着唾手可得的美人们,徐晋现在是王爷,刚好她又是在女人最美的年事,他情愿宠她,比及将来她面貌垂垂失容,徐晋又登上高位,他还会一心守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