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点点头。
傅容扶着瑧哥儿坐在车窗前,陪他看土路一侧耕户们繁忙的身影,指着远近地步道:“瑧哥儿瞥见没,这都是我们家的地,都是你皇祖父赐给你爹爹的。”
傅容点头发笑,让他把银子递给他娘去,她将瑧哥儿抱了起来,一边往地边走一边哄道:“瑧哥儿别急,凌守一会儿就追上我们了,晌午我们请他吃鱼好不好?”
五岁的凌守忍不住偷偷看他。
傅容摇点头,喊来田嬷嬷:“那妇人是谁?”
春晖堂外遍种海棠樱桃,放眼望去繁花如云似霞,春意盎然,傅容看了看,随口道:“既叫.春晖堂,可有其他三季的院子?”
傅容想了想,叮咛许嘉道:“你去问问田嬷嬷,看看庄子里头可有闲着的空位,有的话,挑一户农家过来耕作,再找一头牛。”
母子俩玩了两刻钟摆布的工夫,许嘉返来复命。
瑧哥儿仍然不肯意,指着内里不断地嘀咕,“牛!地!”
就像都城内里有护城河一样,徐晋这座御赐庄子核心也有条河,将山庄同内里的封田分红两部分,内里有山有水,亭台楼阁遍及此中,仿佛另一座小王府。
田嬷嬷忍笑骂道:“臭小子还挺孝敬,放心吧,今儿个不消你娘干活了,你放心陪世子去吧。”
日头垂垂降低,傅容想走了,瑧哥儿还没玩够呢,拽着凌守不肯放手。
看了会儿儿子,傅容目光渐渐落到了一个少妇身上。
凌守张大了嘴,十根沾了泥土的手指头动了动,很快又不动了,一脸茫然。
“五岁就下地干活了啊。”傅容悄悄感慨了一句。
许嘉骑马跟在一旁,忽的指着前面道:“王妃,我们要过河了。”
那人看起来有二十五六岁,头上裹着青布巾子,背影窈窕婀娜,转过来时面庞被晒得有些发红了,但也看得出来秀色可餐。傅容感兴趣的倒不是她,而是她身前身后的两个孩子。前面点种的小女人看起来只要七八岁,前面在妇人拉完滚子后有模有样踩实田土的小男娃瞧着竟跟璋哥儿差未几大。
这个……
田嬷嬷顿时道:“有,另有风荷苑、落霞峰、梅雪阁,不管王妃甚么时候来,都有美景可赏。”
兰香笑道:“王妃,世子是想看人种地呢。”
凌守看看瑧哥儿,再瞅瞅连连朝他点头的娘亲,想承诺又有点踌躇:“我想,可我陪世子玩,就没人帮我娘干活了。”
凌守小脸顿时垮了,“我娘说了,不干活就没有人为……”
傅容戴上帷帽,由兰香扶着下了车,站稳后再把乖儿子接到怀里,同世人简朴酬酢几句,直接前去内院。
到了菜园前,田嬷嬷已经在那儿等着了,领着几个穿粗布衣裙的妇人朝傅容施礼。傅容是过来看她们种地的,笑着免了礼,去地边柳树下早就筹办好的茶几前坐下,舒畅地看兰香护着瑧哥儿在地边上玩。
瑧哥儿乖乖点头,趴在娘亲肩头望着前面,见新熟谙的玩伴公然追了上来,欢畅地笑了。
许嘉顿时去安排。
瑧哥儿欢乐地蹦跶,兰香懂了,一手抱他一手帮他将学步车放到了田垄上,因而瑧哥儿就推着小车跟在凌守身后,咯咯直笑。
兰香笑道:“你们持续忙吧,不消管这边。”
恰好庄子内里有片菜园也要点种,都是妇人忙活,傅容听了,便领着瑧哥儿去那边看。
瑧哥儿年纪小,对小孩子最是猎奇的时候,盯着耕地的黄牛瞧了会儿,很快也重视到了那边的小哥哥。他转头瞅娘亲,见娘亲没有反对,便推着学步车去找小哥哥了。
傅容笑:“嗯,内里有鱼,等爹爹来了让他抱瑧哥儿过来垂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