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描述的恨,排山倒海般冲向她,傅容紧紧攥着父亲衣衫,几乎将银牙咬碎。
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坏狐狸。
傅品言点点头,对傅容道:“好,就按你说的体例做,你放心赏灯,其他的都交给我来办。”
傅品言没做评判,笑着问老婆:“素娘觉得如何?”
她眼里恨意不减,嘴角却微微翘了起来,有种阴狠的味道。直到现在,傅品言才终究松了口气。
从小到大,每次她出门,母亲都会叮咛姐姐好好照看她,恐怕她挨了旁人欺负。傅容感觉母亲太多虑了,她那么聪明,只要她欺负旁人的,谁能欺了她?她跟母亲顶撞,母亲说她看着灵,实在是蜜罐子里长大的,到了内里,吃点长处就看不到蜜中间的蜂,眼看快被蛰了还为寻到蜜沾沾自喜。
女儿最会撒娇,受了甚么委曲必会一股脑奉告他,求他做主,此次恨成如许却咬牙忍着,竟比抱着他哭还让人难受。
他不肯说实话,傅宸也就装不晓得,一边喝茶一边聊起练武的事情来。
齐简不消想也晓得,他比不上大哥,那里都比不上,连傅大人都更赏识大哥……
前院这边,分开席还早,齐策邀傅宸徐晏到本身书房赏齐老爷送给他的一把宝剑,赏到一半齐夫人派了丫环过来寻他,齐策歉然地朝二人告罪,对齐简道:“二弟先陪云升正堂,我去去就来。”
傅品言不测埠看着老婆,倒没听她提过这些事。
齐竺不是想当第一美人吗?傅容要她连身边的丫环都比不上,要她生不如死,而后再无一日欢愉。
傅宛摸摸傅容脑袋,安抚几句,领着傅宣走了,傅宸一起跟了出去。
傅容惊奇昂首,对上自家父亲暖和儒雅的俊脸,但他嘴角的笑,如何看如何坏。
傅宸重视到了,齐策分开后,他体贴肠问齐简:“有苦衷?看你神不守舍的,若身材不舒畅,不消强撑着陪我们,我跟世子随便坐坐就好。”
胃里一阵翻滚,傅容捂住嘴,想吐,肚子里却没有东西给她吐了。
齐简看看他,笑道:“我没事,就是想到再过几日又要每天读书了,有点恋慕你们,练武多好,又能靠一身工夫挣出息,又能强身健体,不似我,整天拘在书房里。”
乔氏爬到床里头,将女儿抱到本身怀里,悄悄地拍着她:“傻浓浓,她是妒忌你长得比她好,以是想让你抱病,落了疤,她就又是信都的第一美人了。娘跟你说,越是出众的人越轻易遭人妒忌,一旦妒忌了,哪怕相互无仇怨,也会生出邪念。浓浓别气了,此次的事不怪你粗心,是那人过分奸滑,小小年纪就有了那样的城府,娘也没看出来,若能早点发觉,也不至于让你栽这么大的跟头。”
解了迷惑,赶紧拦住傅宸,将乔氏三人回家的事说了。
傅品言没看她,只将埋在怀里的女儿扶了起来,逼她坐正了,稳稳撑着她肩膀:“浓浓你说,你到底在气甚么?”
耳边是父亲和顺的声音,傅容再也忍不住,扑到傅品言怀里诉起了委曲:“我没有招惹过她,她为何要那样害我,害……她晓得我过得有多苦吗?我到底那里对不起她了,她要那样狠心?”
傅品言看向老婆。
“不是妒忌还能有甚么?”乔氏心疼地帮女儿擦泪,说出本身一件陈年旧事来,“娘小时候也差点遭人谗谄,有贵公子来我们家做客,我的那些姐妹怕被我比下去,就想毁了我的脸,幸亏她们没有齐竺那样会藏,被我瞧了出来,躲过一劫。浓浓你记着了,今后去旁人家做客,除了特别信赖的人,吃食甚么的,尽量不要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