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皇后,不但念佛成就独树一帜,就连厨艺都是让天下厨子尽汗颜。
当这群大臣们望着户部尚书张大人那沉浸于栗子糕中的神情时,不免有些震惊,震惊之余,这才转首偷偷看向萧铎,一看之下,不由更加吃了一惊。
他悄悄勾唇,笑了下:“好,都依你了。”
阿砚拿过来看了几眼后,很有些不对劲:“这些名字固然看着花梢都雅,种样繁多,但是一则很多菜都一定有人动筷子的,不过是放在那边撑场面的花腔子,甚么一卵孵双凤八仙过海闹罗汉,甚么神仙鸭子四喜鸭子福寿全的,这些菜油重腥大,到时候上了菜后,先是谢恩后是拜礼的,再紧跟着说几句场面话的,比及能下筷子吃的时候,鸭子啊烧鸡啊都已经凉了,谁情愿吃呢?二则嘛,这么多菜,还不晓得要筹办多久,又要破钞多少银两,现在本朝经历动乱,恰是民不聊生的时候,戋戋一个年节宴席,却要破钞这么多银两,这就是糟蹋民脂民膏!”
“皇上啊,臣妾有个事儿想和你说说……”
萧铎这么一说,一群大臣全都赶紧捧起本身面前的栗子糕。
“真的吗?”小十七迷惑地望了望他家皇兄,最后终究忍不住伸出勺子,取过来一块尝了尝。
“这栗子糕,真是好吃。”
萧铎是个如何样的人呢,当年这位还是九皇子的时候,就有人对他如此评价说:暴戾冷酷,残暴无情,不好女色,不喜男儿,尽情妄为,我行我素,欢畅一定有笑容,发怒时必能六亲不认。
如许的一名主儿,即位为帝后,满朝文武都心惊胆战地怕着这位成为一代环球无双的暴君呢――这也是为甚么大师不顾性命地上奏折,拼着性命进谏只盼着这位暴君能够从速充塞后宫。
当萧铎看他们的时候,本来眸底的和顺宠溺全都消逝殆尽了,他挑了挑眉:“皇后娘娘亲手做的栗子糕,你们是不想吃了吗?如果不吃,全都留着,等明日给朕当宵夜!”
阿砚自今后次后,颇受赞誉,一时竟有些飘飘然,刚好此时夏侯皎月前来,奉上了年节宴席时的菜单请阿砚过目。
“年节时的皇宴菜单,我看了,太浪费了。”
因而当晚,萧铎繁忙到了很晚才回到寝宫,一进寝宫,就发明他的皇后竟然可贵地睁着眼睛等着他呢。
实在如果是最后这栗子糕顺顺铛铛地送到他们嘴里,即便是这栗子糕好吃得上了天,他们也必定是不动声色地赞几句,不会如此冲动。
万一他挂了,还能留下一个血脉不是吗?
“真有那么好吃?”该不会是这些文武百官为了阿谀本身皇兄说出的愿意之言吧?
尝了后,他拧着都雅的眉,神采凝固了好久,最后终究不敢置信地望着阿砚。
“我的意义,当然是我来掌管此事,统统的菜单,都有我亲手制定。”
夏侯皎月拿过那菜单来,本身看了一番,想想也是,最后还是道:“此次年节宴席,也算是皇上即位后的第一次皇宴了,老是要保全部面,现在既要节流开支删减炊事,老是要请皇上那边过目。”
常日里这个时候,她不该该是钻进锦被里睡得苦涩吗?
但是现在,他们看到了甚么,就在这大夏国的御书房里,他们大夏国最至高无上的那一名,竟然被皇后娘娘亲手喂了一口栗子糕,并且这位皇后还一脸宠溺放纵地望着皇后娘娘?!
萧铎挑眉,狭长的眸子中有几分嘲弄的笑意,不过那目光仍然是和顺的:“你眼巴巴地等我到这个时候,莫非不就是为了开口和我说甚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