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老七掂动手中银子,约有十两,估摸着脱手这么风雅的人不是大族避祸之人,便是前明官员家眷,恰好捞一票。
瞿式耜听罢唏嘘之余,突呼不好,顿足道:“瑞庭命危矣!”
“算你娘的小子有孝心,走,看看去。老子警告你小子,那几个小妞,如果然特娘的带劲,也轮不到你小子,老子得贡献都司大人。”
“你特娘是谁的老子?我看你就是个冒充官军的匪贼!”娄老七恶狠狠地嚷道:“弟兄们,给老子绑了。”
“小的看到他们十多人却有二十来匹马,一些马背上驼有承担,一些马背上却绑有长棍状的物件,甚是可疑,小的思疑是匪贼。”
合着这牲口是惦记上了冯素琹她们了。
刚才街上盘问的那队巡查清兵,是伏能俊部下,带队的把总名叫王二驴,因见林啸一行有人有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手持利器举止古怪,此中数人又是甲士打扮,故而生疑,厥后何取信亮出腰牌并奉上贿银,方才放行。
林啸听罢唏嘘不已,心中暗自策画有无合适的机会挽救焦琏。
莫原炜等人惊见清军围来,当即拔刀相向,两边构成对峙。
世人正在房内说话,院内的阿黄俄然狂躁地呼啸起来,林啸闻声奔出房门,便听到前面大堂模糊传来聒噪声,随即何取信疾步前来汇报环境,本来是清军寻事来了。
林啸安排冯素琹主仆三人伶仃住一间上房,余成陪着瞿、张二人住另一间以便照顾,何取信、秦书涯、司徒正三位镖师则宿于隔壁一间卖力客房安然,林啸领着其他世人入住大通铺,卖力核心鉴戒,余成的两名侍从自告奋勇宿于马棚,陪着阿黄一同看管马匹。
此番焦琏走投无路投奔陈邦传,清军不追击还好说,一旦清军大兵压境,陈邦传必斩焦琏以献城降清。
洗漱一番后,世人前去大堂用膳,余成留在上房内照顾张同敞和瞿式耜,冯素琹主仆三人也留于客房,由小二把饭食送至房内。
“有,有,”王二驴伸手从胸前取出一锭白银,“这是刚才他们贡献小的,小的贡献老迈。”
进到客房,余成正在同张同敞说话,张同敞除了身材有伤,内心非常牵挂尚在桂林城内独居的老婆,怕受扳连,当余成奉告已由余贵安排当日下午便已接出城外,偕同余成的家小一起伶仃赶赴钦州时,非常感激,恰好林啸出去,便千恩万谢。
林啸一行十六人一狗牵马缓行,碰到一小队清兵盘问,何取信从速上前亮出镖局腰牌,并偷偷塞上一锭银子,对付畴昔。
焦琏军却为此死伤惨痛,部下倚重的大将白贵也力战惨死,身后火化竟然得箭簇数升,焦琏为此恨之入骨,力请斩杀陈邦传,今后两人结仇。
后因部下最得力的三员虎将白贵战死、赵兴与刘起蛟则因与滇军的内斗被斩,焦琏的兵力今后大为衰弱,不然也不会沦落至此。
林啸急问何故,瞿式耜扼腕感喟道:“瑞庭此番兵败退至浔江,便是进了浔州地界了,浔州以东梧州一带已全数落入敌手,柳州又已被围,瑞庭走投无路,只能投奔浔州守将庆国公陈邦传了。”
蹲在一旁看着阿黄啃完肉干,摸了摸它的头叮嘱它好好巡查,林啸便回客房看望瞿张二位去了。
瞿式耜便把其中启事奉告林啸,本来那庆国公陈邦传本是绍兴大族后辈,年青时以贿赂中了武科,因长于追求巴结,官至参将,后因局势腐败而他手握兵权被赐爵庆国公,因常日放肆殃民,素与瞿式耜反面。
“我问你有没有油水?你娘的少给我东拉西扯。”娄老七除了赋税,对剿匪一点兴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