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怪干这类事比任何人都主动,他拎着做好的牌子到了闫宝书面前,“还不把脖子抻过来。”
闫宝书坐在墙头上笑道:“巩小海,你要再这么撞下去,这堵墙恐怕就保不住了。”说完,闫宝书弯下腰,伸长了手说:“快点,我拽你一把,别到时候陈宏兵追来了,想跑都跑不了。”
黑暗中,闫宝书听到了陈宏兵的声音,而后脑袋上蒙着的东西被摘了下去。
“完了完了。”巩小海一冲动更爬不上墙了。
这是闫宝书在十三中的最后一年,待到来岁一开春,他便要分开这里,主动地投身到前程奇迹当中去,一想到这些,陈宏兵等人的事情立即就显得不那么首要了。闫宝书在教员口若悬河的讲课声中回过神,继而朝窗外一瞥,长叹一声便将手中的课表塞进了挎包里。
“狗崽子,我让你离春凤远点,你咋就不长记性呢。”陈宏兵手里掂着半根木头棒子,微仰着头,眼神不屑地盯着闫宝书说:“我今儿就让你长个记性。”说着,陈宏兵今后退了几步,批示着大嘴怪说:“把牌子给他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