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藤条抽下去,孟向东跪得笔挺,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只微微抿紧的嘴角泄漏出一丝痛苦来。
“吃,吃,鸟,鸟……”
“别跟着那帮人疯,瞧好吧,今后必定出事。我们家能住上如许好的宅子,端赖邓赤军,跟着他干准没错。”田四海瞪了三人一眼,“用饭。”
世人哗然,孟向东这小子真和曹建国一起偷鸡了。
邓赤军弄了这一出鞠问,原觉得揪出偷鸡贼了,竟来个神转折,再看村民们,说谈笑笑都往家走了,贰心头肝火没地儿撒,一巴掌朝钱雪脸上扇去,“吃吃吃,你个傻子只晓得吃。”
“爸,我没偷鸡,就用弹弓打了两只鸟,分给曹建国吃了,钱阿雪我也给她吃了。”孟向东抿了抿唇,无法道。
村北头,两间不输曹家的陈旧屋子里,一盏粗陶火油灯立在墙边一张三脚破桌上,燃着豆大的火光。
“爸,我全部下午都跟勇明和思甜他们一起玩,没瞥见曹建国和孟向东他们。”田中华摇了点头,诚恳说道。
在黑暗中,曹满屯的脸颊肌肉抽动,狠狠啐了一口,“邓家两匹恶狼。”
“是孟向东和钱阿雪,不过我也吃了烤鸡。”曹建国坦白道,“另有,钱阿雪帮了我两次,算上这一次,另有上一次。”
“阿雪,奉告叔,你还瞥见谁吃鸡了?”邓赤军捏紧她肩头,目光朝孟向东看去,必定也有这小子的份。
钱雪哪能让他打实,脑袋往前重重一顶,撞到他身上,故意顶他个四脚朝天。
“鸟,鸟,打鸟,吃,吃。”钱雪还在鼓掌跳着,说着,叫着。
“爸,如果你火还没发完,我让你再抽几鞭,真的,一点都不疼。”孟向东咧了嘴,嘿嘿笑。
邓赤军倒是认定了曹建国偷鸡,另有孟家这崽子,必定一道偷了,或许被这傻子给瞥见了,正因为是傻子,她的话才可托。
钱雪眨了下眼睛,鼓掌呵呵笑起来,“吃,吃。”
“我是如何教你的,做人要光亮磊落,你倒好,竟然偷鸡摸狗当上贼了,明天打死你,我也好去跟祖宗交代了。”
孟向东跪在屋当中,孟玉坤手持一根细藤条,用力抽在他背上。
“哎哟!”
孟向东偷偷朝钱雪眨了下眼,跟着孟玉坤走了。
一刹时,孟玉坤的心都抽疼了。
“你去偷鸡了?”孟玉坤竖起眼睛,喝问道。
他神情安然,只要些哭笑不得。
“你小子,就是头倔驴。”孟玉坤被逗笑了。
四海媳妇更是一声不吭,她被他打怕了,平时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邓赤军心头一喜,这模样,看来真是瞥见了。
他爸脾气躁,一言分歧大巴掌就会扇上来,田梅从小到大就怕他爸的巴掌。
世人恍然。
“那这鸡倒底谁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