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坤摸摸她小脑袋,夸奖道。
王家珍大风雅方打量了几眼孟玉坤,目光收回脸庞竟有些发红。
钱雪的脑海里俄然想起孟向东的话,她转头看了他一眼。
孟向东一个箭步,挡到钱雪面前,对上徐典,一字一句清楚反复道:“她问你,那里的鸡窝。”
孟玉坤等人找回粮食就很高兴了,也不去计算他们如何措置徐典了。
“还是靠了我们小阿雪,才把粮食找返来的,阿雪真聪明。”
“鸡窝,对,查抄鸡窝。”徐凤山恍然,忙大声道。
“找到了,粮食找到了。”钱雪欢畅鼓掌。
如果别人用诡计对我,那就别怪我也用诡计怼归去。
“徐村长,你们这边倒能够自家种菜啊?”孟玉坤问道。
“我们徐家村人,就没有偷东西的贼,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砍了他手才解恨。”
收完草药,一行人通过厨房,来到了她家后院。
钱雪内心感激起她的这个小弊端来了,上回借这异能和着孟向东一起礼服了凶徒,这回又找到了粮食,看来,她的这个小弊端还是很有效的。
全部小院洁净清爽,还夹着丝丝草药暗香味儿。
“那好,那好,我等下拿些大豆过来,跟你换着吃,也不能占你便宜。”安满婶子笑道。
“多种些菜也能帮补一些。”王家珍利落笑了笑,“安满婶子,你家缺菜,就来我这拔好了,我一人也吃不了这么多。”
钱雪好似听到了在场世人同时舒了口气。
徐家村村民俱都笑了起来。
“家珍,你服侍菜地这一手,女人中也算头一份了。”
孟玉坤虽说四十出头,可头发乌黑,双目炯炯,身材高大结实,不显一丝老态,可说是个很惹眼的美大叔。
“她会采草药,村里头谁有个头痛脑热,病势不重的,就到她这里拿些草药熬了喝,也便利。”徐凤山笑道。
孟向东一把抓紧他手腕,一拉再一松,把个徐典推得脚步踉跄。他沉声喝道:“你偷了粮食不知改过,真是坏到骨子里了,活着就是华侈社会主义的粮食,大米虫,社会的渣子。”
徐家村也属于来安县城,可跟钱营村不是同一大队,真要换村,内里手续一大摞,费事得很。
“这……”徐凤山一双老眼不失锋利,紧紧盯住了孟玉坤,“种在自家院里,就粪坑边一小块,也算不上自留地。”
王家珍后院一角用竹篱笆扎出一小块空位,养着两只老母鸡,中间一只木棚鸡窝。孟玉坤哈腰探头,“呵”得一声轻笑,往里伸手一抓,拎出来两只布袋子,解开,恰是他丧失的粮食。
今后,是不是能够借着这个,发点小财啊,她学着大人样搓搓下巴思虑道。
孟玉坤忙上前帮手,也端起一张大扁箩,跟着她进了厨房,本来厨房里也有一张层叠木架子,把扁箩放出来就行。
“啪。”
世人停了群情,望过来。
呼啦啦一大群人扯着徐典又到了隔壁王家珍家,一样两间土坯屋,院墙用泥砖垒得挺好,小院内种了两株桂花树,长得枝繁叶茂非常喜人。
“如何,你叫他玉坤叔?”徐凤山惊奇指住钱雪道。
“徐典,你真是,唉,连孩子都及不上。”徐土根柱着拐杖,连连点头。
“那里的鸡窝?”钱雪翻滚着小短腿,跑到徐典面前,大声喝问。
钱雪一惊,渐渐停了笑。
孟玉坤眼利,见得她这般,心头一动,目光也放到了她身上。
“你啊你啊……”徐凤山指着他笑了起来,“走,到我家吃晚餐去,明天就在我家歇了吧,明早再赶路。”
钱雪一捂嘴巴,一双圆眼睛滴溜溜的转,一脸悔怨说错话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