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坤兄弟早晨抓猪也帮了大忙。”徐凤山笑道,“一看就是无能人。”
“是,恰是大野猪进村了,男人都去帮手抓野猪了。”村长的大儿媳笑道。
入夜夜路难行,孟玉坤顾及两个孩子,欣然接管了徐凤山的美意,到他家借住一宿。
钱根兴、钱忠良和闵大妮热忱地把孟家父亲迎出去,看到那么多细粮,个个冲动不已。
“这是玉坤叔家的,他用钱别的换的,这个不要分,分这袋。”钱雪忙抢着说道。
钱雪摸摸鼓起的小肚子,洗过手脚满足地钻进了被窝,没多久就睡着了。
“只看到一头,有些瘦,一百斤必定有的。”
睡得正沉,俄然耳边一阵喧闹,她惊醒过来,转头一看,窗户外黑漆漆的,模糊有一两道红光闪过。
另有小猪崽!
“好大,得有一百三十斤。”
钱雪不容她们赶她,忙道:“那我也在这儿等他们返来。”
肚腹划开,“哗啦”一声,心肝脾肺肾如飞泄瀑布般落进下头盛好的木盆里。
钱雪心中一热,如果能带玉坤叔去抓了小猪崽,带回野生起来,不就有猪肉吃了。
次日凌晨,钱雪迎着朝阳推开屋门,村长家的小院里已是热烈不凡,几近全村女人都集合到了这里,架设灶台生火烧水,那头大黑猪被绑着两个蹄子吊了起来,而玉坤叔正光着膀子系着条围裙给野猪开膛破肚。
“好好好。”村长夫人脸上笑出了褶子,一转头看到钱雪站在一旁,忙在围裙上擦了手起家,“丫头,来,吃早餐,奶给你留着。”
“是啊,是头大野猪,大黑猪。”老太太喜道。
钱雪啃着玉米饼子,内心哀嚎,她的小猪崽啊,看来到不了钱营村了。
“油坊村没去,就去了徐家村和鸡头村,那边没我们这边管得严,每家每户偷着种自留地呢。徐家村另有个小湖泊,没遭到旱年的影响,家家都存着粮呢。”孟玉坤笑道,“鸡头村村长鲁铁牛还跟我们订了二十只沙锅,噢,对了,我还跟徐村长讨要了些菜种子。”
“往南跑去了,别让它逃了,快追。”
上山寻觅的世人齐齐夸奖孟向东,恰是他帮着寻察野猪蹄印才找到了这窝猪崽,徐家村人分歧同意送出一只给孟玉坤三人。
在这被人围追堵截,性命不保的当口,它却想着归去,莫非……
“奶奶,你在看甚么?我刚才听到内里说有野猪,我玉坤叔和向东哥哥是不是出去帮手抓野猪了?”
“好大的野猪,别让它逃了。刚才顺着忠店主屋旁的那条巷子跑下来的,必定躲到哪个草垛子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