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顺利回到钱家,第二日,由孟向东和曹建国一同去往鸡头村,把二十只陶锅交给了鲁铁牛,换到二十二斤细粮。
闵大妮听得有些发楞,“两天十个工分,这工分挣得可真够省力。我公公挑河泥一天也就十个工分,这活累死人。”
孟向东方向感特别好,带着钱雪和曹建国仍从冷巷绕出来,来到了福顺炼钢厂背面的两间平房前。
“就这么点子东西,阿雪还抱着大但愿。”她长叹一声,“东西经他们手,剥削得比地主老财还狠呢。”
钱忠良怔然,过了很久,黯然道:“都是我没用。”
“你脸可真大。咋的,这里不但是三只羊,莫非你们……”钱雪嗤笑一声,好笑的目光流转向三人。
“带四十只陶碗吧,买一只陶锅送两只陶碗。”
“噢,你们聊。”老太太动了下嘴巴,想留人用饭,可一想到自家紧巴的粮食,难堪地闭了嘴,拉上小伟下了楼。
“你们此次来,还是想拿陶碗。”陈思明白定道。
至于粮食被偷的小插曲,就不消跟陈叔讲了。
“谁说不是呢,不说了,越说越活力,等下喝了稀粥还得上工,发言白废力量,我回啦。”
“谁说不是。他就是我们出产队里的天,下头谁敢胡说。”大力嫂用指头指指大宅方向,心中恨恨又是无法,“另有一事,你晓得吧,九大队发到我们六小队三只小羊羔,让养大了年底分肉,这三只羊羔子现在也让田四海家的田中华放,说是放一天年上半个工,这半个工但是五个工分呢,那娃子才十二岁吧,竟能挣半个工了,两天就是十个工分,一个男壮劳力搏命拼活,一天都挣不上二十个工分,我的乖乖,怪不得要每天追在邓勇明屁股背面呢,瞧这马屁拍的,好处全归他家了。”
“向东哥,我们去隔壁看看,陶锅应当都在隔壁屋,此次我们就带陶锅,陶碗不带了吧。”钱雪道。
闵大妮忙拿出诊断票据交了,还没来得及看发得是甚么,汪国英又热忱拉住她手,说阿雪八岁了,也该上小学了,如果三块钱的学费交不出来,她能够帮手先垫上,闵大妮赶紧点头,说阿雪他爸有补助,三块钱拿得出来,必然送阿雪去上学。
“那就这个吧,搬二十个。我们快些,别人看到了又是费事事。”孟向东忍住笑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