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给洛远桦洗漱好,一众主子才退了下去,王氏给洛远桦背后垫了个靠枕,轻柔的给他顺着气,柔声喊道:“老爷,可感受好些了?”
沈明舒面上现出猜疑之色,“夫人莫不是忘了,大魏民律第五十七条,生身父母之一便可为后代定下婚事。”
说罢她便要喊人将沈明舒赶出去,沈明舒上前一步,拦住了王氏要说的话,面上还是带着笑容,安抚似的说道:“夫人莫急,鄙人与二蜜斯十多年前便有婚契,现在正应是实施之时。”
沈明舒一笑,朗声说道:“请夫人将二蜜斯嫁与鄙人。”
王氏被沈明舒这么看着,仿佛在思疑她的身份,不由心中一梗,半晌后才和缓下来,既然过了官府那边,她也不能毁了这婚契,现在之计,唯有迟延着时候,她压住心中恨意,说道:“虽有婚契,但这等婚姻大事我却做不得住,还得待老爷返来问问他的意义。”
王氏第一反应便是不信,但见沈明舒言辞凿凿,心中又起了几分犹疑,“你这不过是一面之词,婚契在那边?”
沈明舒站起家,朝她行了一礼,想是些辞职的话,王氏刚筹办起家,便闻声下头的人说道:“夫人请留步,鄙人此次登门拜访为的是另一件事。”
直到灌下一碗醒酒汤,洛远桦这才有些复苏过来,共同着将身上沾满酒气的袍子换了,靠坐在床边,两眼有些无神的瞧着来交常常的主子。
王氏微微一笑,将娘家表侄的事一说,极力夸了夸那表侄的操行,说道:“总归是自家人,不会虐待了洛歆丫头,外头的人提及来,也只要夸的。”
沈明舒眸光微动,唇边浮起一抹缥缈的笑意,想出个别例,或答应以谋齐截番,不过当前还是先过了明日要紧。
前日既已上过拜帖,同门房一说,便有个老管家迎了出来,笑着说道:“朱紫请随小的来。”
王氏瞧了瞧他的神情,缓缓说道:“前些日子,秋姨娘去了,只留下个洛歆,我天然得给她照顾好,但是我看着她年纪也大了,一向留在府里也不当……”
王氏微微皱眉,重新坐稳了身子,带着些不满问道:“女人另有何事?”
与此同时,洛府老爷也方才醉醺醺的回到府中,王氏赶紧批示着一众仆人进收支出的服侍。
王氏并不心急,当了这么久的洛夫人,天然摸得清自家老爷的心机,只顺着他的话说道:“洛府天然不缺这么点钱,但是比及再过些年,便不说外头的人会如何群情,洛歆丫头在府中的身份只会越来越不便,等再远些,身后也没个照看的人。”
王氏见她收了银子,更放下心来,也不想多与她扳谈,便说道:“沈女人若无事,便在这儿再喝会儿茶,我府中另有些事,不便……”
王氏笑笑,柔声说道:“我这些日子有件事一向想不当,想着还是得问问老爷。”
王氏微微点头,表示她起家,“沈女人请坐。”
老管家带着沈明舒来到了一旁的偏厅,岚引微微蹙眉,沈明舒却神情淡然,面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就如出去谈买卖时一样的神情。
马车在旧宅门前停下,打断了她的思路,岚引翻开车帘,沈明舒踏着车凳下车,一阵风吹来,秋意也垂垂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