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不准纳妾。”云瑶想到甚么甚么:“你如勇敢纳妾,我就,我就……和你仳离,再搅的你百口不能安宁。”
“是啊。”草花忙不迭的头:“你也晓得我家日子过的紧巴,我想趁着年纪还出去做两年活,我这身契银子够我娘安家了,出去做活攒下一笔银子返来给我老子娘做养老钱。”
“我被人……”女人哭了,哭的很伤痛,那种哀痛到绝望的哭,底子不在乎任何的仪态,趴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我叫人给骗了,卖到那种见不得人的处所,好轻易逃出来……我,我想回家,想找着亲人,只要能见亲人一面,就是立时死也也甘心。”
一句话,齐靖的脸更红了:“好,我们家去。”
云瑶脸上火辣辣的烫人:“你本来就都雅,是别人不识货罢了。”
并且这里的男人也猎奇特的,娶了妻还不可,还要纳妾,一个个嘴里的倒是真好听,甚么为了子嗣连绵,多子多孙,实在到底还不是因着男人好色,真真都是道貌岸然的家伙。
路生媳妇头,一向送齐靖和云瑶到了大门口还热切叮嘱:“有空常来,我们娘俩好生话。”
“哪不傻,哪都傻。”齐靖微垂下眼睑:“也就你看着我都雅,不嫌弃我丑,”
此人极其狼狈,满头的青草,身上的衣裳也褴褛不堪,浑身打战的扑在云瑶脚下:“娘子,拯救,救救我……”
云瑶笑着承诺,摆了摆手:“婶子回吧,别站在风口处,心吹了心。”
路生媳妇拍拍云瑶的手:“可贵的,你也是个安份守已的。”
这时候恰是一天里阳光最好的时候,春日暖风熏来,叫民气头升出一种带着懒意的暖洋洋的感受,就仿佛那东风不止吹的柳绿桃红,更是将人都吹出几分微熏之意,大有酒不醉大家自醉的感受。
齐靖这回倒是又笑了:“不纳妾,我有你就够了,这辈子再不纳妾的。”
草花手中提着一尾鱼进门,脸上带着笑。
云瑶实在不乐意提胡安的事情,不过路生媳妇问起她也不能不答:“我在家里的时候一向不太乐意出门,村里的事情更不晓得,婶子问我真是问错人了。”
齐靖脸上虽带笑,可内心就有些不乐意的,路生媳妇这话的好没事理,就好似云瑶长的好就不会安份守已似的:“婶子别她了,她年纪,恰是面皮薄的时候,再就真恼了。”
在云瑶的眼中,这是一个很丑的女人,不但又脏又丑,还暴露一身的胆小姿势来,叫人难有好感:“你此人如何回事,我又不认得你,做甚么救你?”
草花一听脸上顿时一喜:“那感谢婶子了。”
云瑶可不管草花是如何想的,她只要草花不肖想自家男神就成:“我们和草花不熟,也不便甚么。”
等路生媳妇归去,齐靖和云瑶并肩而走,一处回家。
齐靖低头:“傻子。”
齐靖低头看看云瑶,勾唇笑了笑,云瑶也回了一个笑容:“你总看我做甚么?”
此光阴头高高在上,晒的人不但脸上,就是身上也有了烫意,齐靖拉云瑶走到柳荫下:“气候热,我们往阴凉处走,你身子不好别晒坏了。”
“本来是死人写的啊,怪不得我不晓得。”云瑶涓滴不感觉难堪,也不感觉丢人,脸上还是带着笑:“相公如果写的话,可比这死人诗要强很多,相公最有才了。”
两口笑笑间,离齐路生家越来越远,眼瞧着绕过一块地步就要到家的时候,猛不丁的路边冒了膝盖那么高的麦丛中钻出一小我来。
齐靖停下脚步,满脸当真的拱手作揖:“娘子的是,是别人不识货,有眼不识金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