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上午的时候银竹从周家返来,只周家也才收完麦子,金枝还想要回家看看,是要帮家里收麦子呢,听家里已经把活都干完了也挺欢畅,是清算一下就要过来的。
齐老牛又道:“我们俩老了,又只老四一个子,今后这家里迟早是要留给老四的,我看着三姐儿不错,今后家里有甚么事情多和她筹议着,再过几年我们俩就告老,叫三姐儿当家,老五老六的婚事你也跟三姐儿,叫她也帮着寻摸一二。”
宝铃握动手柄不住动摇,半晌工夫,金黄的麦粒如水价流出来,流到放好的一个大筐里头,等大筐装满了麦子,云瑶就跟宝铃一起把里头的麦子拿口袋装起来堆到一旁,如此来去。干了一个来时候。把云瑶累的几近都站不住了。
“嗯。”齐顾氏头:“你的是这个理儿。”
齐老牛隔着窗子看外头的雨势,转头跟齐顾氏叹道:“我们家也是有福分的,娶的这个媳妇是真好,怕是天生就带了福运吧。”
把麦子装仓,一家子总算是轻闲下来,齐银竹几个女人乐的甚么似的,聚在一起筹议着要做几件新衣裳,再打几样新金饰,筹议来筹议去,姐儿几个都要去府城转转,看看有甚么新花色的布料,再瞧瞧府城的娘子穿的甚么戴的甚么。
底下姐妹们笑玩闹,席间觥筹交叉,不尽的红炽热烈。
特别是铜锁,这丫头一提起府城来,整小我就跟吃了甚么欢乐桃似的,脸上的笑如何都藏不住。
云瑶换了一身粗布旧衣裳,拿着青花帕子把头发包起来,又寻了一块大手帕折叠好了系在眼睛下头。把鼻子和嘴巴全都兜住只暴露一双眼睛来。
到傍晚时分,气候已经不是很热,各家各户也都从田里归去参加院上敲麦子,齐家人才从床上爬起来,一个个精力奕奕的洗脸换衣裳,驾了牛车,车上拉了割麦机去田里割麦子。
不过见齐家酒菜都备好了。也没甚么可忙的这才出来。
齐老牛脸上的笑如何都藏不住,催着大伙从速用饭,是吃完饭一家子轮换打麦子,比及明天夙起再割些麦子。
齐家人没用多长时候就把割麦机另有脱粒机如何利用学会了,齐老牛看着这些极新的机器喜的合不拢嘴,手里摸着脱粒机笑道:“这个好,这个好,有了这玩艺,我们能轻闲很多,三姐儿但是我们家的大功臣啊。︽頂點說,..”
齐铜锁在那边掰动手指计帐,只要不是云瑶弄了那甚么割麦机返来,恐怕他们就是累死,再弄个七八天也割不完,更何况还要打麦子了,往年最怕的就是收麦打麦,收麦也就算了,这打麦是又累又脏还不出活,一提起来就叫民气里毛毛的。
云瑶抿着嘴笑,倒是没谦善。
云瑶干笑两声,见齐顾氏和齐宝铃都拦着她,也不好再甚么,回身去厨房烧了些水提了出来备着,又拿了脸盆帕子之类的东西放到一旁,筹办着谁要累的狠了过来喝口水歇一会儿。
“是呀。”齐顾氏把这些光阴攒下的银子装到箱子里收好,又拿出一件稍厚些的衣裳递给齐老牛:“天凉,换件衣裳吧。”
这一早晨,齐家场院挂了好些大灯笼,照的那么大的处所都明晃晃的,一家子轮换着打麦子,替代着睡觉歇息。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齐老牛换好衣裳,坐在桌前喝茶:“你瞧瞧我们村庄里多少户人家因着婆媳反面整日的吵架争斗的,那样的人家千万都过不好,再瞧那些和和蔼气的人家,日子都过的顺顺铛铛的,孩子也管束的懂礼的很。”
齐宝铃也笑着劝云瑶:“嫂子歇会儿吧,你身子骨弱,根柢也不好,才养了这么些日子比先前好些了,如果再累坏了可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