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偷着乐吧。”鲁善一边拉着于龙往虎帐中走一边含酸说了几句:“五女人还没送过我衣裳鞋袜呢,倒叫你先子占了先,得,今儿早晨你得宴客,如何着也得感谢我这个媒人不是。”
说到许家那位,于龙一阵轻视,冷哼一声道:“如何没感觉丢人,不说我娘,就是我们家老爷子还训了大嫂子一回,两位伯母又趁机嘲笑,那些话说的刺耳着呢,叫我娘很生了一回闷气,要不是这么着,我嫂子也不至于那么跟我闹腾,这事闹的,他许家精穷日子过不下去就好似我的错处一样,我还向来没有传闻过拿着小叔子钱补助娘家补帖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本来许氏嫁到于家甭管如何说,于家日子过的比许家好,于龙也经常拿钱归去补助家用,许氏就能把于麒的禄银拿到娘家去,许家日子倒也过得。
于龙穿戴灰鼠皮里子青色缎面的长袍,披了玄色暗纹毛披风一进虎帐就碰到鲁善。
于龙倒是跑虎帐躲平静了,他嫂子许氏还在家折腾呢。
鲁善喝了半碗酒,又吃了几块兔肉,再尝尝熏鸡,吃的半饱了才跟于龙道:“前几****听三女人说过一回。好似等开春肖家那位科考过后就和二女人结婚。比及二女人嫁了人,三女人没几日也会嫁到谢家,怕是赶在夏天之前我们也能结婚。”
话说到这个境地,于龙内心也不舒坦,跟着喝起闷酒来:“我爹娘是得跟着年老迈嫂过的,他们日子过不好叫爹娘受委曲我能不惦记,哎,就算是讨了媳妇,我还得拿出些银钱来送到爹娘那边补助家用,这事一时半会儿消停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