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也笑了:“妈,你抓好人抓风俗了,看谁都像好人。”
“如何了?”白客有些发毛,“干吗老看我。”
“有多大呢?”
白客想了下,决定还是早点向父母交代。
白客本来不想说的太透辟,这就像蒸包子一样,还没熟的时候,就翻开盖子,老是有点不吉利。
“揽活儿?那人为如何算啊?”
白客不想把话说死:“还没定下来呢,我同窗的老爸明天带我们去见卖力的。”
曲股长叹口气:“那可够辛苦的。”
看人一眼,仿佛就要看到骨头里一样。
被曲股长怒斥一番,白宗急的快哭了:“不是我想送的,我们队长非让我送,不让就扣我工分。”
“嗯,多很多很多。”
白客赶紧解释:“俺哥是给他们揽活儿。”
固然十拿九稳,但这么顺利,白客还是有点措手不及。
“你猜。”
白宗有些对劲:“俺才不干那脏活累活儿呢。”
公然,看到哥俩带来的米面,曲股长很欢畅,可还是板起脸来,怒斥白宗。
眼下,小学五年制,中学初高中混读一共四年。
“那可不必然哦。”
“没,没有啊。”
秦咏梅也每天忙得焦头烂额,但当妈的再累也很敏感,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差人。
米和面是从蓝军他爸爸的粮库,低价买来的。
那年代普通家买不起零食,很多孩子嘴馋的时候,就把大油抹在饼子上吃。
白客昂首打量曲股长。
“哦,不错。在那里上班啊?”
秦咏梅有些吃惊:“那能拿到多少奖金和提成啊?”
白策的担忧不无事理,因为此时上山下乡还没结束,只要没事情的、或者不是家中独子、身材安康的男女青年都有能够被赶到乡间去。
白策整天埋头讲讲课件中,哪有工夫重视到白客。
中学毕业的孩子普通都十六七岁了。
“下不为例啊!”
“你看大好人也笑了,小好人还不诚恳交代?”
“好。”
“老头儿啊,你说他们这不算投机倒把吗?”
“不消干活儿?莫非是管帐?质料采购?”
“投机倒把按理说得倒卖点甚么东西吧,可如果赚的太多了……”
“是啊,我大哥都上班了呢。”
白策传闻过这事儿:“那真是大工程啊,五层的小洋楼,传闻他们要盖三四栋。”
曲股长笑了:“要不要我帮帮你哥?”
“六口人。”
跟后代的汉堡有一拼。
东西收下了,随便聊了几句,曲股长就一口答允:“明天你们俩直接到厂子里来吧。”
白宗要真是这一年毕业的话,作为家中老迈还真有能够被送到乡村插队。
“你家里几口人啊?”
“很大的事情呢,哈哈。”
所谓大油就是猪油。
“这个活儿不好干吧。”
“那就是承揽工程一类的。”
“是啊,乡村人不讲理,如果我哥没揽到活儿,就发很少一点钱,还不敷他买烟的。”
“传闻不太累啊,他仿佛不消干活儿呢。”
“找事情?你个小东西还会找事情?再说你大哥还没毕业呢,着啥急啊?”
“当然是拿奖金,拿提成了。”
白宗挠挠头皮:“俺也不晓得,估计得好多大连合吧。”
白客也没想好,但不管如何,对于重生返来的白客来讲,这都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桶金。
“这笔钱应当比你每个月在养猪场领的多吧。”
但白宗太镇静,实在忍不住了:“很大很大的工程呢,我和白客明天搞定了。”
“那你大哥毕业了吗?”
白宗忍不住了:“就是东山修建队……”
秦咏梅撇撇嘴:“阿谁破修建队啊。你啥时学会抹泥砌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