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啥？”
两人在路上走着，老胡冷不丁来了一句：“头一次吧？”
老胡叹口气，不说话，拿起一副赤手套扔过来。
“就你们家本来住的那边。”
这回轮到秦咏梅目瞪口呆了。
秦咏梅忍不出扯起嗓子：“我说长幼爷们儿姑奶奶们，你们该干吗干吗去吧。别影响公安办公！”
人们纷繁让开，另有人在小声群情：“这公安还是个瘸子。”
“那就对了。”老胡长出一口气，捡起了五分硬币。
这年代，连公安都不晓得现场庇护，老百姓如何会懂。
一想到即将见到吊死鬼，秦咏梅忍不住脊背发凉。
拍照的民警点头：“是啊，刚才嫌碍事儿，就放到一边了。”
老胡推着车子一瘸一拐走在前面，一边走着一边嚷嚷着：“公安来了，让开，让开。”
“啊，对对，我肚子有点不好。”
他们家谁死了？
老胡大笑：“得亏你们放到一边了，不然……”
刚来到之前住过的那套屋子四周，就看到人们抢先恐后，朝一个方向涌动。
看来，小倪也筹办插手高考了。
两名派出所的年青民警正在院子里保持次序，制止大众进入现场。
看着看着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咦？莫非是……”
老胡固然腿瘸，但骑车还挺溜。
现场搅散实在不全怨老百姓。
另有人认出了秦咏梅。
老胡欣喜地指着椅子：“这把椅子刚才就放在这里吧。”
卓玛家的院门前堵的水泄不通，墙头上也爬满了人，不但有半大孩子，还是三四十岁的老爷们儿。
秦咏梅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小倪有些惶恐地用报纸挡住了甚么。
甚么赤手套、手电筒、镊子、放大镜之类的。
刚坐下，大老黑风风火火地出去了，四下寻摸两眼，指一指小倪：“走了，呈现场了。”
老胡也懒洋洋地起家：“我也去吧。”
客岁春季的时候，秦咏梅还记得卓玛过来送枣子给白客吃。
秦咏梅有些猜疑：“他杀了，我们民警畴昔看甚么？莫非看看他是不是地富反坏右吗？”
最后捡了几个不晓得甚么东西，夹到条记本里了。
“是我，国防他妈吧？墙头阿谁是你们家老迈吧？另有那边阿谁是迎春她男人吧？猎奇心真够强的啊。你帮我把他们叫走。”
秦咏梅有些惊奇：“带这些玩意干甚么？”
他戴上了赤手套，先昂首打量一会儿树杈上挂着的绳索，又蹲下来细心检察树下，不时取出放大镜搜索着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