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母女两说了一会儿闲话,三太太体力不支,便有些犯了困,兰溪便劝了她去歇会儿。待得秦妈妈来时,三太太已经沉甜睡畴昔了。
“太太,你的被褥该换了,恰好,秦妈妈给你拿来了药枕,就劳烦她同我一处,安插安插,这会儿你就跟五女人挪到内里去说话吧!婢女刚去了药房,怕是不一会儿就会把药端来了。”林妈妈早已想好了支开三太太的借口,便如是道。
兰溪听罢三太太的话,心中嘲笑,野猫,那里来的野猫?这已是夏季,又不是春日,竟然也有猫叫春么?目睹着三太太不无担忧地看了过来,兰溪赶紧展颜一笑道,“若只是睡不好倒是没事的。恰好,前几日枕月她们给做了个药枕,说是能宁神静气的,说不定枕了能对母亲有所帮忙呢!流烟,你归去一趟,将那药枕寻摸出来,如果秦妈妈在的话,让她亲身过来一趟。这方剂是她给的,她来给母亲解释最好不过!若换了旁人,怕是解释不清。”
“这香囊平凡人家都有,装的不过是些藿香、紫苏、薄荷、香茅、菖蒲之类能消灭蚊虫的药草,却不该有甚么题目吧?这味道……像是薄荷,也该是没有不当才是!”兰溪心系母亲,固然厌憎这些个香,但还是将那香囊举至鼻下,细心地闻了闻,也未觉有甚么非常,不由拧了眉,愈发的不解。
兰溪拧着眉,坐于椅上,看着林妈妈叫了婢女、梅疏出去,低声叮咛几句过后,便率先在屋内搜刮开来。秦妈妈看得很细心,不管是胭脂、香粉、衣橱,还是茶壶、香花,但凡是三太太常日里会打仗的,都一一查验过。兰溪也不懂,感觉房中有些憋闷,便先行避到了阁房。室内查抄完以后,又去到外间。待得三太太醒来时,几人刚好又回到了此处,唯独剩下的,只要三太太的卧房。
“老奴问过了,说是前几日,夫人的衣橱里发明似有蛀虫,以是才取出了这香囊来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