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真有事的时候,流烟这小身板儿只怕抵不上长柔的一根手指头,不过兰溪看着流烟,还是笑着点了点头,心胸安抚啊。
流烟和长柔都是一怔,后者略一垂首,这才道,“现在下雪,路上不好走,只怕会多耗上些光阴,如何也得半个月。”
“长柔,你以为呢?”兰溪倒是眸子半转,望向了身边沉默如影子的长柔。
流烟本就不是个慎重的,心中一急,便也顾不得其他了,忙道,“女人,你不会是不放心,以是想让长柔亲身去看看吧?陆先生不是说了四爷伤得不重么?你还担忧甚么?”
“先生莫非是骗女人的?”流烟小声问道。
主仆几人议定了事,这才上了马车,在风雪渐大之前,往兰府赶去。
而陆詹的宅子里,自兰溪主仆几个走以后,陆詹的神采就沉了下来。站在廊下,抬头看着不竭飘下细碎雪花,满布铅云的天空,半晌无语。好一会儿后,倒是怒声道,“还是快些递个动静给你家那位爷吧,那丫头但是个犟脾气,如果当真触怒了她,我看他如何清算。”
兰溪没有顿时说是,或是不是,而是转过了身,面对着两个丫头,风帽下被帽檐略略讳饰的端倪悄悄抬起,一双凤目定定凝睇着长柔,道,“长漠是个好保护,死守奥妙,毫不开口。那么你呢?此去,如果师兄也让你对我保密,那你是否会开口?如果开了口,又会不会是我想听到的?”
兰溪见状,挑眉道,“刚才才说是我的人,这么快就不认账了不成?”
至此,长柔也不好再说甚么了,只得领命应是。
兰溪略略一顿,然后像是对这答复极其对劲普通,弯唇笑开,“很好!如许,也不消急着顿时上路,待归去清算一番,路上我会请父亲帮手办理,驿站、快马齐备,到了嘉兴,看明环境,给我捎信。别的,如果无事的话,你能够在那儿多待些光阴,待得气候回暖再返京。”
兰溪和长柔都没有答复,周遭顿时有些静,瞬息间,仿佛只能闻声风雪吼怒的声气,好一会儿后,长柔清冷的嗓音再度响起,“女人想让我亲身跑一趟嘉兴么?”
半个月?兰溪目光一动,又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