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掌柜办事,兰溪天然是放心的。“至于曹叔方才问的开业时候,再看看吧!这事记急不得,将统统备妥就是,总得寻个好的机会,一鸣惊人才好。”
“以是,绣娘的办理上我有个设法,要跟湖州做一点点变动。那就是每个绣娘只卖力一部分,这个做好了,交由下一个,各自保密,我能够别的给一笔封口费,给她们提人为,在签契的时候,曹叔务必跟她们一一交代清楚,如果同意了,那天然两相安好,分歧意的,那我们也只能请她另谋高就了。”
曹掌柜是做惯了买卖的,天然明白这当中的事理,不由点了点头。
兰溪说得这话天然是信重,但曹掌柜却自来不是个托大的人,一起事无大小地跟兰溪汇报着铺子整修的过程,绣房里的绣娘多数已经能堪大任,布料已经在北运的船上……不一会儿,董福顺也来了,但董福顺却不是个多话的,一向低眉垂眼跟着,只是时不时弥补上一句,却都非常一针见血,兰溪见了,便不由心中安抚,悄悄点头。
兰溪这么一想,心头又敞亮了好些,转而问起旁的事,董妈妈前些日子受了风寒,现在可好全了?颜妈妈可好?于大夫和曹巧慧如何?虎儿可又长高了?
听罢这话,董福扎眼中晶晶亮,曹掌柜更是忍不住抚掌笑道,“妙啊!女人这手真是高招。”如许一来,就最大限度地包管了斑斓坊的秘技,“女人放心,这事我必然办好。”
“托女人洪福,统统安好。”曹掌柜笑盈盈拱手应道,一边迎上前,一边道,“总算把女人盼来了,这铺子里外不让女人掌掌眼,我这颗心啊,如何都放心不下。”
兰溪见了,心下更是欢畅了。枕月的事,董妈妈一早便跟她透过了音,枕月和董福顺这些年因着斑斓坊的事常有打仗,枕月那边,兰溪是悄悄摸索过的,现在再看这边,这事,看来有谱。
这过了年关,春季就要来了。或许该把奶娘接到都城来,有些事,也该筹措了。只是俄然想着枕月要出嫁了,兰溪内心反而有些空落落的,生出两分嫁女儿的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