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几人到了外书房,一一坐定,松茗亲身带着人奉上了茶果点心,便将其他人等支开,只本身退了出去,亲身守在了外书房外。
而兰洵也终究回了家。
三老爷和陆詹几人便也不再赘言,直切主题地商讨起了闲事。
“你这般着仓猝慌的是要做甚么去?”
三老爷心想着,这一回,洵哥儿倒是长进了很多,让他听听也有好处。至于兰溪,这一回的过后,三老爷对女儿是更加看重了,天然少不得她。
裕丰很有两分委曲,他是想唤醒爷来着,可方才太太来瞧过,专门叮嘱不让吵爷,让他好好睡啊!
兰洵却不敢置信地嚷道,“用饭?现在?哪儿来的时候?”
三老爷固然兴趣颇高,但也晓得分寸,毕竟连兰洵都晓得,现在可另有很多事亟待措置,以是三老爷两杯过后便作罢,让人将酒撤了下去,大师欢欢乐喜地吃了一顿饭。
“为甚么?”兰洵的神采有些呆呆的,望着兰溪脸上的笑容,皱起了眉。
听得这般问,兰洵一边低头拔着靴子,一边头也不抬隧道,“这堤坝虽是无碍了,可这眼看着事情还多着呢,总不能就这么放手不管了吧?”抬开端,见着兰溪从落地罩后转了出去,一双眼睛有些奇特地高低打量着他,直看得兰洵浑身不安闲道,“你这么看着我做甚么?”
三太太看着儿子瘦了一圈儿的脸,心疼得直掉眼泪,赶快让人服侍着他沐浴换衣,又亲身到厨房交代,做了一桌子他爱吃的,陪着他美美地吃了一顿,最后又将人打发去了睡觉,才算消停。
“湖州城虽是保住了,但多个县城和镇里、乡间都遭了灾,传闻七里铺合村都被冲了个洁净,这两日已有些个哀鸿往城内投奔来的,如果有亲戚照看得还好,如果没有的,只怕还得官府出面安设。”善后事件,庞大得很,三老爷想起来也有些头疼。
兰溪对此一无所觉,她只是拧着眉,慎重地望向三老爷道,“父亲,除了湖州,其他州府只怕也是遭了灾,倒是不知环境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