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妈妈说出她发明的葛姨娘的不对劲之处,兰溪只觉如同天降惊雷,不成思议,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妈妈……能肯定吗?”
“若芳姨娘是只过河的卒子那还算值得,就怕,在别人眼里,她不过是枚棋子,现在,成了弃子罢了。秦妈妈,若你是芳姨娘的话,咬出葛姨娘的能够有多少?”
兰溪呵呵笑了一声,“即便是联手又如何,现在芳姨娘局势已去,换作你是葛姨娘,你会如何做?”
兰溪浅笑,可不是么?现在这个局势,仿佛也只能如此了。洞悉得太晚,只能临时当作不知,放过那条漏网的大鱼。
兰溪悄悄点头,“现在哪儿能腾开手来?”
秦妈妈沉默很久,才道,“那得看芳姨娘对太太的恨,有多少了。”
“会不会实在是父亲……”话刚出口,兰溪便感觉好笑,三房只要这么大,葛姨娘又是父亲的妾侍,父亲如果去她房里过夜,天经地义,还需藏着掖着么?而既然没有藏着掖着,只要父亲去过,那必定就不是奥妙。但是究竟就是,全部三房,乃至全部兰府,都清楚地晓得,三老爷已经数年未曾进过葛姨娘的房门了。而如许一个自家男人好久未曾进过她门的姨娘,还能眼角含春,除了她给兰溪她爹戴绿帽了,另有甚么能够?
流烟话还未说完,兰溪已等不及独自奔出屋去了,秦妈妈紧随厥后。到了枕月、流烟的房间,便见听雨似是已略略梳洗了一番,但身上仍有血迹斑斑,神采惨白着,枕月正将白布往她脑袋上缠,想来定是脑袋上破了个口儿。
兰溪点头,“实在,本日与妈妈一说,我倒也想起一事来。那日,我与流烟一道到小花圃捉鬼的那日,我们一起跟着那只鬼进到了小花圃里,到了那院子跟前,见那院门被锁着,我当时瞧了就感觉奇特,只是没有深想。现在想来,确切是有题目。”
秦妈妈神采变了几变,“弃车保帅!”
秦妈妈垂首不语,但兰溪却从这沉默入耳到了笃定。
“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兰溪实在早已心急如焚,现在见听雨的血似已止住,精力头也还好,猜想并无大碍,现在听她主动提起,便也顺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