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北侯和耿熙吾都是一愣,望向她,觉出她态度有异。只是,前者略一沉吟后,就敛下了眸色,而后者,倒是惊奇莫名,进宫之前,她明显还非常果断的,不是么?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倒是听得兰溪心惊肉跳,她抬起眼,望向耿熙吾,见他垂着头,沉默着,面无神采,似是半点儿没有震惊,可只要兰溪,一眼便瞥见了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着。
兰溪不由感喟,怎能不动容呢?光听如许的陈述,她也能想见当时,这对父母为了保住腹中的孩子,是多么殚精竭虑。她尚且感同身受,何况他本人呢?
“果然……哀家就觉圣上的身子蹊跷,本就对你有所思疑,不成想,还果然是你做的手脚。”太后咬牙道。
“太后用不焦急。开初,我确切是这么想的。将这江山夺了,捧着送到我儿子的手内心,也算是天子对他赔罪了。只是,你觉得千好万好的东西,我儿子倒是恰好看不上啊!”岳青芜一副好可惜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