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倒是瞪了她一眼,沈燕疏心有不甘,也只得偃旗息鼓。但随即,又瞧见沈氏给她使了一个让她稍安勿躁的眼神,她心中一动,继而又喜,随之,赶紧将那喜压在了眼底。
但见他这般,兰溪越感觉这事情怕是没有那么简朴,眉心不由蹙得更是紧了。
而开初另有些严峻的沈燕疏见状,倒是不由笑了,“你看看,他这不是心虚了么?另有甚么好问的?”就是沈氏,也是神采和转。
沈氏这才又看向兰溪,道,“总归是你的保护先将人打伤了,于情于理,燕疏要问责,那都没有错。而你呢,一上来便让你的保护们这般行事,还在家里亮出了兵器,如何?是要以势压人不成?”这侯府中,明面上,就只要靖北侯和耿熙吾有保护,其他的便都只是会些粗浅工夫的仆人罢了,以是沈氏才有此一说。
沈氏嘴边嘲笑,这兰氏,果然是个油盐不进的主。
只是沈氏比沈燕疏要有眼色,看得出情势,并且沉得住气,以是她一声喝令,“行了,为了下人的事,这般喧华成何体统?”
“还查甚么查?不过就是几句吵嘴,再平常不过,偏生他仗着他兄弟前些日子刚救了四哥哥,在这府里有些脸面,又晓得有四嫂为他撑腰,以是便肆无顾忌了。”沈燕疏倒是等不及沈氏开口,便是促声道。
但是谁知,长风倒是成了那锯了嘴的葫芦,不管薛妈妈如何哭叫,他就是闭紧了嘴,一声不吭。
唯独兰溪,倒是猜疑地蹙紧了眉,定定望着地上的人,不解,更不信。
兰溪是不管如何也不会信赖长风会因着几句吵嘴便脱手伤人的,总想着,好不轻易得着了机遇,让他开口,只要他说出了本相,那她必定就有可为之处。谁猜想,长风却似没有听到兰溪的问话普通,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