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一听这话,不欢畅了,“娘竟是不想见着女儿么?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现在身边有两个嫂嫂了,那里还记得我?”
兰三太太更是喜上眉梢了,“你做得对,有些事,确切不得不防。”一边说着,已是一边笑眯眯拉了兰溪的手,道,“你坐过来些,澍哥儿这小子劲儿可大了,可别不谨慎让他踢着了你。”
秦妈妈微浅笑着点了点头。
“娘!”兰溪不依地嘟嘴嚷道。她娘除了愁她的肚子,还能愁甚么?
看得兰溪猜疑得蹙紧了眉心。
柳氏与宋芸芸对望一眼,心中俱是有所感。
这话里的意义,柳氏和宋芸芸都听得欢乐。世道如此,哪个女人不想一举得男,在婆家站稳脚根?
兰溪愈发的猜疑,只是却没能想出个以是然来,只是晓得,必定与方才秦妈妈跟她娘说得话有关。抬起眼,以目光无声的扣问秦妈妈,却只得了秦妈妈一个浅笑安抚的凝睇。
兰三太太气得笑了,伸出食指来轻戳了她脑门一下,“口无遮拦。”但到底是肉痛女儿,拉了她便往炕上坐了,“娘跟你说真的,这四郎不在京里,你常日里也乖一些,别到处乱跑。虽是往娘家来,但如果你婆婆,怕是会不喜好。”
“娘,你不舒畅?”兰溪非常思疑,她娘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模样,哪儿有半分不舒畅?
这话刚好落在传闻五姑奶奶返来了,便忙不迭赶了过来的柳氏和宋芸芸耳中。宋芸芸跟兰溪那是甚么样的干系?当下也不与她客气,道,“你倒是会胡乱编排,娘这内心,只差没有不时候刻挂着你了,你还美意义醋了?”
谁知,赶巧得很,靖北侯可贵进内院一次,本日便在半路被兰溪碰上了。
兰三太太却已经扬声叫起了环儿,“我俄然有些头疼,你拿了我的帖子去请于大夫来一趟。”
见她神采仓促,便不由立足问了一句。
一时候,房内的氛围有些寂静,便只听得炕上澍哥儿咿咿呀呀的稚嫩嗓音。
“不要带着一起淘就是了。”兰三太太倒是没好气道,看着女儿那么大一小我竟跟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玩儿得努力,不由又有些哭笑不得,“你倒是个喜好孩子的。”说罢,又是一叹,神采间就染上了两分愁色,“现在,你两个嫂子都有了身子,我现在也是没甚么好愁的了,唯独啊,愁的就是你。”说着,又伸出食指戳了兰溪脑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