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安逸了一下午,美美地睡了一个午觉,醒过来时,俄然心血来潮到了小厨房,想着洗手作羹汤,亲身为耿熙吾做点儿甚么。只是,她向来晓得本身有几斤几两重,也没想着要做甚么了不得的菜式,只是就是想亲手给他做点儿甚么,想着他也应当欢畅才是。经过秦妈妈她们提示,想着迩来气候愈发的热了,兰溪便在花儿手把手的指导下,熬了一锅绿豆汤。兰溪尝了尝,固然不能跟花儿的技术媲美,但好歹还能入口,兰溪已经很对劲了。
这一厢,小伉俪俩倒是睡得苦涩。都城里,却有很多人,夜不成寐。
兰溪笑笑道,“这枕月也结婚将近一年了,我估摸着也该给我奶娘抱孙子了,妈妈,你去开了库房,给他们寻些合适的补品一道带归去。”
兰溪感喟一声,晓得他昨日不过是为了让她放心。但他们都很清楚,内里的天很快就要变了,而要应对,他们还要做很多的安排。这些忙,兰溪帮不上。
“本日的事可都是你安排的?”因为有太多的前兆在前,兰溪不信这个偶合。
“圣上只怕一向都顾忌着平王,不然也不会一向将赵屿留在都城了。至于齐王这里,我也早已将平王与常公公私交甚深之事与他提过醒,贰内心明白,不过全做不知罢了。至于……安王,常日里倒是与赵屿兄弟情深着,但真正要紧的事,却也没让赵屿沾上半点儿,何况,他身边贾家的人也好,皇后也好,另有那位叶先生在,只怕也对平王府的人多有防备。”耿熙吾目光微闪,抬起手捂了她的眼,笑道,“不过这些事都不是你一个小女子该操心的,你就安放心心待在家里,帮我管着家,最好啊,再早日帮我生个孩儿,其他的事,自有你夫君担着。”
董福安是个细心人,又不喜多话,但办起事来倒是稳妥得很,就连耿熙吾都私底下跟兰溪夸过,说董福安是小我才。以是,本日兰溪最后查抄过两份聘礼,一颗心完整放到了实处。封了厚厚的赏银,又与了枕月两日的假,让小伉俪回家去看看。这一个多月,董福安忙得是不着家,而枕月也一向都在她身边守着,不晓得奶娘内心有没有怨她,让她这么好久不见本身的儿子媳妇儿呢?
“倒是与圣上关起门来讲过一回话,喊冤的话当众倒是未曾说过,一举一动都还是后宫之主的凛然不成侵犯。”
“皇后娘娘便没有为本身喊冤?”兰溪可不信贾皇后会这般束手就擒,毕竟老话说得好,抓贼拿脏,抓奸抓双,固然是从旁人嘴里听来的话,但毕竟是没有真凭实据,贾皇后尚可为本身奋力一争才是。
这已经是耿熙吾这些日子不晓得第几次提孩子的事了,而他也一向身材力行着他确切很想要一个孩子,但兰溪总感觉这是或人贪欢的借口,兰溪实在没有或人的脸皮厚,结婚这么些光阴了,还是动不动地就脸红。
兰溪笑笑,现在倒是听风俗了,大家都在惦记取她的肚子,但她吧,还记得,当年她是结婚两年多后才有动静的,现在还早着呢……
幸亏,本日或人想必也是体恤她在外累了一日,不过言语上挑逗了一回,便是没了别的行动,只是搂紧了她,低声道,“快些睡吧!如果睡不着的话,为夫倒是不介怀出把力,让你累上一累,也好睡些。”
兰溪明白了个事情的大抵,便猜想着贾皇后的日子能够会不太好过了。
兰溪朝晨醒来时,枕畔的温度已是凉透,耿熙吾不知已走了多久。
幸亏,秦妈妈说完这一句,便忙着去开库房去了,倒是饶过了兰溪一回。
耿熙吾上了床来,将她往怀里一捞,一边顺着她绸缎普通滑柔的发丝,一边答道,“皇后这一桩是我献的计,布局的是齐王的人。至于平王府那一桩……”耿熙吾的眉心轻打了一个褶,“我委实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