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儿上,再推拒下去反而就当真生分了,兰溪心机一转,伸出去的手收了返来,面上已展开一朵笑来,“如此,便多谢表哥奉送了!”
四房的人?兰溪挑眉。
傅修耘说不上来本身心中为何有一缕淡淡的绝望,半晌后,又哂然一笑,“多谢表妹了!对了!传闻表妹自来喜好些精美的小玩意儿,前些光阴到姑苏府玩耍儿的时候,有幸淘换了几块石头,还不错,就送给表妹了,能够刻些小物件儿玩玩儿。”话落,长泰已经极有眼色地奉上了一只锦盒,递给兰溪。
兰溪倒抽一口气,呵!好一个厚脸皮!面上腹诽着,兰溪面上仍然带着笑,放心肠扮演着不知世事般的天真表妹,内心却再一次感喟起,传言公然不成尽信。虽与这表哥没有相处过几次,但如何看如何也不像宿世阿谁传闻中风采翩翩,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温文尔雅,谦恭和煦……总之,统统夸姣的描述词都能往他身上套,让全部都城的大女人小媳妇儿乃至是当了祖母的妇人,一提起来都赞不断口的傅至公子。
那婆子快步出去了,傅修耘这才朝兰溪三兄妹道,“是四太太跟前的吴妈妈!”
相较于兰灏礼品的中规中矩,保重贵重,兰洵奉上的这程仪装在一个精美的锦盒里,没有翻开,直接递到了傅修耘的跟前,递出时面露不舍,却又对着后者挤眉弄眼,一脸你知我知的神情,就显得非常耐人寻味了。
以是,本日即便是正大光亮地来为自个儿表哥送别,兰溪也先拉上了两个哥哥作陪。兄妹三人一齐到了傅修耘在兰府外院客居之处,刚进垂花门,便见傅修耘带来的几个侍从小厮,另有三太太派来的人个个忙的脚不沾地,进收支出,清算箱笼。兰溪一看规整出来的那一大堆兰府各个长辈送的程仪,当下便忍不住酸道,“表哥,你这一走,我们兰府各房的库房怕都空了很多了!”
兰溪话方落,便见着一个婆子快步走了出去,到了傅修耘跟前低声说了句甚么。后者闻言,略一沉吟,便道,“将人请出去吧!”
吴妈妈拜别前,却笑着对兰溪道,“五女人,我们二女人常日性子闷,不爱玩耍,内心却甚是念着你们姐妹,如果得了空,可很多到九思院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