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古怪的第二处,是这香味,二老爷身上也有,并且比二太太身上更浓!”
秦妈妈浅笑着点头,“恰是!开初老奴便感觉二太太本日行事有些过分,说话也非常没有分寸,原想她是气急了才会这般。谁知二老爷的那一巴掌,将二太太扇倒在了女人跟前,老奴不得已这才去将她扶起。谁知,就在将她扶起的时候,恰好嗅得她身上有股奇特的香味。”
“是了!方才你说过,这只是头一处!”兰溪再没有比这一刻更加体味到本身所面对的敌手有多么的高超,多么的可骇,可在明白的同时,却没有害怕,反而更多了一种棋逢敌手的跃跃欲试,想要迎难而上,想要看看算到最后,究竟谁更胜一筹!
秦妈妈掷地有声的话,只听得兰溪不由坐直了身子,眼中思路翻滚,只问道,“本日二伯父可有情感失控的时候?”就是那一巴掌,看上去也只是怒极而为,而并非癫狂而至。
兰溪举手让秦妈妈坐下,秦妈妈便也没有推让,搬了个绣墩到兰溪跟前,侧着身子半坐下,“女人晓得,老奴从宫里出来,那边头肮脏的手腕不知多少。这药和香都是司空见惯的,如果配得高超,那可杀人如无形。老奴有幸见很多了,这鼻子也还算得灵光,以是嗅出二太太身上那香味当中有那么几味凑在一起,若耐久利用,将好能让情面感躁狂,易燥易怒,一旦怒起,便不受节制。”
秦妈妈那般通透的人,即便兰溪不说,看她的神采却也能猜出一二来,内心不由感喟,本身现在跟的这主子聪明不比旁人少上分毫,却比那宫墙深深中,那些人多了一丝人道,一丝仁慈,本来,这在争斗当中是致命伤,可不知为何,秦妈妈这一刻却感觉心有些软,连带着望着兰溪的目光也温和了很多。“女人,这世上形形色色的人何止万千,多的是为了所得,不择手腕之人,以是二老爷究竟是不是如同我们所想临时不说。倒是女人可知,我们这府里,何人是制香妙手?”
“香味?”兰溪先是一愕,随即恍然,本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