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烟听得一知半解,心想着,一会儿还得问问秦妈妈,秦妈妈可不比她家女人,说话都是高深莫测的,固然没有完整听懂,但流烟倒是晓得,兰府这大院里,怕是要热烈了。
兰三太太将园子里产生的事儿尽数奉告了兰溪,末端,又感慨道,“你大伯母也真是的,本日是如何的日子,她非赶在这时惩罚人,可不是给老太太找不痛快么?”
兰溪眼里真有了笑意,“流烟,你可曾听过三足鼎立?你觉得你算计了别人,又安知别人是甘心被你算计?或者说,究竟谁是谁的棋子,还说不定呢。”
兰三太太天然听明白了,树大分枝,兰老太太现在看着是还安康,但毕竟上了年纪,说不准甚么时候就……阿谁时候,兰府必定要分炊。虽说,那些家业,兰三老爷和兰三太太也不见得奇怪,但被人算计着,那就是两码事了。
想到这处,兰溪心中顿时一动,既然没有想过能瞒过兰老太太,那本日这一出,莫非只是给兰老太太找不痛快不成?固然现在与兰大太太之间生了嫌隙,但兰溪对本身这个大伯母还是有些体味的。从嫁进兰家起,好似就做事全面,甚少出错,如许的人都是心机周到的,即便她现在因着存了气,能够稍稍丧失了明智,可真会为体味一时之气,而冒着获咎兰老太太的风险演这么一出么?怕是不能。本日这一出毫不会是无的放矢,应当另有别的目标。
兰溪垂下眼,“没准儿大伯母就是在给祖母找不痛快呢。”
“开初母亲没有应下,虽说是怕费事,想躲安逸,但最要紧的,却不过是让大伯母内心好受些罢了。但现在看来,大伯母这口气,却不是母亲退避就能解了的。而一再的退避也不是体例,大伯母咬得这么紧,不过是因着我们一向忘了一点,现在祖母年纪大了,我们这一辈的兄弟们眼看着都要立室立业…….”兰溪点到即止,话到此处,想必母亲也该听明白了。
“这……这不能吧?你大伯母自来是个识大抵的,并且对老太太也多是孝敬……”兰三太太不是不晓得兰溪的意义,但是,却还是不肯信赖,话语间反而有为兰大太太摆脱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