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兰滟也不知是不是被现在的兰二太太吓到了,一时候泣不成声。
这话一出,厅内顿时一静,望向兰溪的眼神都非常庞大,兰溪内心暗自腹诽,这母亲如何把功绩都推给她了?
“母亲?”兰滟一愣,而后像是俄然想到了甚么,含泪的双眸中幽光暗闪,顾不得被掐疼了的手,转而携了兰二太太的手,“母亲,女儿会争气,女儿会比兰溪嫁得好,到时,让母亲扬眉吐气。今后,会好生酬谢母亲的哺育之恩,让三婶看着母亲,就只能感觉妒疼了心肝。”
兰溪印象里,已经好久未给祖母祝过寿了。最开端是为了给祖母守孝,年节和府中诸人的生辰都统统从简,而祖母因与祖父豪情甚好,以是,那几年更是提也未曾提过生辰之事。厥后除了孝,兰溪又随父亲一道在湖州,阔别都城,每年兰老太太的寿辰,也不过是打发人奉上些寿礼便是了。算来,还当真是好些年没有给兰老太太祝寿了,以是,这一日,不但是兰溪,全部三房的人都非常看重。
三房世人又谢了一番,这才站起家来。门外又是一阵吵嚷,紧接着,宝簪喜气洋洋地翻开帘子,笑容满面道,“老太太,几位老爷都带着太太、爷和女人们来给你祝寿了。”
吉利斋附近跨院,兰二奶奶的房里,她正闲适地歪在炕上,捏了颗红枣放进嘴里。门别传来细碎而短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儿,棉帘子被人翻开,她身边的大丫头云豆快步走到炕边上,脸上带着欢乐的笑,凑到兰二奶奶耳边,轻声道,“奶奶,方才王妈妈身边的小丫头来传话说,奶奶交代的事,已然成了。”
这一声,却像是喊醒了兰二太太普通,她狠狠掐住兰滟的手,紧紧盯着她,一双眼,亮得骇人。“滟姐儿,你要争气,你必然要给母亲争气啊!”
“祝(母亲、祖母、老太太)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三房的一世人随之齐齐贺道。
似是没有料得三房已经到了,世人皆是一愣,兰二太太便抚掌笑道,“三老爷和三太太真是孝敬,本觉得我们已经算早的了,没成想你们更早呀!三太太也真是,怎的也不约了一道来也好热烈,你说是不是啊,大嫂?”
兰滟又哭又笑地点头,窝进了兰二太太怀里。母女俩相拥而泣,似终究在相互的身上寻得了一丝力量,渐渐平复下来。
兰老太太笑嗔她一眼,“就你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