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轻哼一声,“让我更惊奇的倒是师兄何时竟也学会了玩弄人?另有,早前在宜山,父亲但是特地与你交代过,既然婚事已经定下,该避的嫌就得避,你又是如何压服了他,竟是允了你借由他的名头,他的处所与我见面?”方才广白来叫她时,兰溪便感觉巧,又思及她担忧的事耿熙吾天然也担忧,对于她的名声,他自来假想的比她全面,当时便有所思疑,现在一来,不出不测,还果然是他。
兰溪脸上更热了,几近烫熟了耳根,“甚么岳父大人?你我只是定了亲,可还未结婚呢!真是不害臊!”
“阿卿,我不肯委曲了你,我不说能给你多少,但别的女子有的,我都会极力给你。”他的眼深望着她的,一句承诺,说得慎重而虔诚。
耿熙吾倒是没有半点儿在乎,“此事倒是父亲的意义,她不过照办罢了。不管她有没有借此算计的意义,你且不消管她,有父亲看着,她还翻不了天。”抬开端,却见兰溪神采莫名地看着他,不由眉峰一挑,道,“有甚么想问的?”
兰溪还真是被他挑逗得几乎忘了闲事,被他一问,红着脸,迷瞪着一双凤目愣怔了半晌,这才醒过神来,转而提及了今早沈妈妈登门提的事。
“阿卿。”耿熙吾笑了,固然那笑并不光辉,但倒是温和而心暖,兰溪知,那是至心实意的欢腾,她再气不起来,眨了眨眼,含混地应了一声,“嗯?”
“那传言怕又是那位的手笔吧?她就不怕这回吓退了我,你下回干脆给她娶个公主归去?帝王之家的真龙之气,总能压得住你的煞气了吧?”伏在耿熙吾胸前,兰溪的手指悄悄绕着他衣衿的系带,将流烟听到的传言与他缓缓道来。
当真,但倒是兰溪听过,最美的情话。甚么靖北侯的意义?那六礼一件不差,清楚就是他的意义吧?只是不想她的婚礼有任何的缺憾罢了。
兰溪像是被烫到普通,赶紧缩回击来,好不轻易规复的面色又如同煮熟的虾子普通,红得滴血了。此人,果然是更加没了顾忌,方才,就不该一时心软,现在好了,抱也抱过了,可不是得寸进尺了?想着,凤目一圆,朝他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