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后那些专司打板子的公公们都不敢脱手了,还是圣上自个儿动到手,动手都没包涵的,打得安王嗷嗷叫,十几下畴昔,累得圣上自个儿气喘吁吁,安王那裤子却都被血给渗入了。皇后娘娘嗷地叫了一声,扑到安王身上打着,说甚么圣上这是要打死安王,虎毒还不食子呢,圣上也太狠心。太后和一乳母娘又是一通劝,圣上这才歇了手,倒是让安王立马回安王府闭门思畴昔了,皇后娘娘也跟着回京去了。”
“阿谁宫女如何了?”安王只怕也就是挨顿打,让天子不待见罢了,但天子本身就不是特别待见这个儿子,不然也不会放着这么一名嫡长,却迟迟不肯册立他为太子了。之前安王偶尔瞄在她身上的眼神,让兰溪非常不舒畅,此番,也算得解气了。倒是那位背主的丫头如何样了,兰溪另有兴趣些。
兰溪反倒惊得挑眉,蓦地直起家来,“安王被打了?”天子此举到底是自负心作怪,还是果然对月嫔非常上心?
兰溪听罢,如有所思。贾皇后动了要算计月嫔的心机,被她洞察先机,因着当中还牵涉到靖北侯,也因着她与月嫔有些渊源,这桩事,她不得不管。不过,她也只是尽了奉告的任务,其他的,倒是全然没有参与,现在这一桩,只怕是月嫔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只是,算计到安王的头上,却要刻薄了很多,毕竟毕竟是堂堂王爷,睡了一个宫女罢了,再不济,也不会换了月嫔普通,直接就没了命。
是啊!一样的事情,如果落在月嫔身上,那便是必死之局,但眉儿不一样,她尚云英未嫁,又只是一个宫女,进了安王府,哪怕是做妾,何尝不是一种恩赏。眉儿不是不明白,可她恰好挑选了这一条路,怕果然如流烟所言,是心生了悔意,过不去本身那一关罢了。如果那样,倒果然算得摆脱。
“事发之时,靖北侯安在?”现在月嫔显见已经是摘出来了,就是不知另一名被算计的是不是也安然无恙。
“是啊!说是皇后娘娘跪求陛下,哭得不可,太后、贤妃,乃至月嫔娘娘都求了情,但圣上就是不肯等闲饶了安王。”
“提及这个倒是可惜了。”流烟的神采变得有些怜悯,“那宫女应是被逼迫的,复苏以后,便触柱而亡了,只说对不住月嫔娘娘。别人都说她是感觉给月嫔娘娘丢了人,没脸苟活了,倒也是个忠贞可加的,只是就被安王这么祸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