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柔在如许的兰溪面前,心却一点点舒缓了过来,“长庆一向跟着那位紫玉女人,她却并未回营地,而是去了与那矮坡隔着一条山溪的深谷,去那里见了一小我,然后交给了那人与眉儿普通无二的绸包。开初,长庆不知那人是何身份,是以不敢打草惊蛇,便转为跟着那人,却见那人回了营地,倒是到了靖北侯的帐前,那人技艺不错,长庆不敢跟得太近,但却清楚见靖北侯帐中之人与他都甚是熟悉,勾肩搭背,而长庆观那人身形身形,怕是上过疆场的,握刀的姿式都是受过练习的。”
兰溪转过身,望着面前几人,“我知你们得令护我周遭,但我此番却有两桩旁的事要请你们帮手。”
皇后的人和月嫔的人?在这里鬼鬼祟祟的会面,是为了甚么?兰溪心中各种思路狼籍,但没有一种感受是好的。再低眼望去时,那紫玉却将手中这个绸包塞到了那眉儿的手里,那眉儿似是不肯接,神情非常纠结,但却又不敢推拒,终是将那绸包握在了手中,而那紫玉又低声对她说了些甚么,这才扭头朝着来时路而去。
“奴婢按女人的叮咛,跟着眉儿回了营地,她没有立即往月嫔娘娘跟前去,自个儿回了营帐待了半晌,直到月嫔娘娘叫她,奴婢才寻着机遇找到她藏起来的绸包,那包里装了一种药粉,是一种……呃……催情的烈性春药,不过奴婢已是悄悄将那药粉调包了。”
“让长庆去奉告师兄,你则随我一道去个处所。”
这二人,竟是这般谨慎。会晤的地点选在这阔别营地的人迹罕至之处,来时分歧路,去时也分歧路,就怕被人撞破,若说当中没有甚么不成告人,兰溪还真不信。
贾皇后身边的人别离找了月嫔和靖北侯身边的人,然后给了春药……兰溪心头已一惊,人却已是从椅上弹起,如果月嫔失了纯洁,那偌大的皇宫里天然不敢有人再敢提起她,她之前不是还在奇特为甚么宿世从未听人提起过这位月嫔娘娘?如果是如许的话……如果是如许的话,那就说得通了。那便也申明,宿世贾皇后的诡计很能够是得逞的了,并且将靖北侯牵涉出去,撤除齐王的一大臂膀,兰溪越想,便越是背脊发寒。
滞留原地的眉儿手里紧拽着那绸包,死死看了好久,面庞上闪过各种庞大的情感,而后一咬牙,将那绸包放妥在了腰间,扭头迈步,与紫玉分开的方向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