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门帘在这时被人撩开,娉娉袅袅走出来的倒是安然无恙的流烟。
耿熙吾倒是哭笑不得,“我如何记得这位方大女人对你表哥才非常敬慕啊?”即便是烂桃花,那也该是傅修耘的,倒是与他何干?
听兰溪提到流烟,长柔面上也是闪过一丝踌躇,但转眼,她便是咬牙道,“奴婢先送女人分开。”
至于会如何浮想连翩,兰溪又如何不知,刹时,脸上便飞窜两朵红云,一双凤目携了恼,狠狠瞪向他,“那你便快些长话短说吧!”
这还差未几,兰溪轻哼一声,算作放过他了。倒是转而想起了别的一件事,“对了,我们那位青姨竟然是宫里的月嫔娘娘,此事师兄可晓得。”
长柔心中倒是蓦地庞大,这还是她六岁成为耿家死士以来,头一回获得四爷的嘉奖,讽刺的是,她现在已不是耿家人,并且还是她本身做出的挑选。
“我如何晓得?”兰溪本身也是一头雾水呢!若说方明珠对傅修耘不是至心,她可不信。可若说是至心,如何这短短的光阴,倒是就变了?
流烟见她公然神采还好,便也压下忧心,随了她。两人悄悄走到暗夜中,一前一后守在了营帐外,望起了风。
耿熙吾心机电转,想说此事如果果然如你所言,就过分莫名其妙,莫不是因着那方明珠对傅修耘求而不得,因此记恨上傅修耘心心念念的你,又不知从那边看破你我二人之间的干系,这才转而惦记上了我,从而抨击你吧?但目睹着兰溪的神采实在不好,耿熙吾倒是再不敢将这话说出来,将话在喉咙口囫囵一圈儿,终是咽了下去,只是含混应道,“此事我会谨慎的。”
固然是假,但长柔这一刻,却仍生出了一腔劫后余生之感。
他这是在向她解释呢!兰溪先是一愣,继而心肠便是一软,“你如何来了?如果被人瞥见你在我帐中,那……”
兰溪半张着嘴,非常讶然,她倒是委实不知另有这么一个说法。
她果然是没事,不过是被吓着了,方才在帐外,那帐里的杀气浓到她平生仅见,她当时实在下定了决计,拼上性命护主的,却不想竟是四爷的一场试炼。
“你做得不错。”耿熙吾仍然冷酷着神采,腔调里的夸奖倒是不容错辨,乃至朝着长柔点了点头。
“你们先出去守着吧!我有话与你们女人说。”耿熙吾倒是淡淡开口道。
长温和流烟皆是屈膝福了福身,退出帐外,谁知,在帘子方才垂落的当下,长柔倒是双膝一软,几乎栽倒。
骇得流烟一把扶住她,见她神采惨白,鬓发被盗汗浸湿,吓得也是面色惊变,正待扭头唤兰溪时,却被长柔一把拉住,朝着她摇了点头,“没事。”
那神采,却似全然不知普通。兰溪心中更是惊奇,谨慎翼翼地望着他,“就是我们师父有个红颜知己,看上去顶年青挺标致的一名美人,师父让我唤她青姨,你……不晓得?”
耿熙吾一激灵,这回可再不敢漫不经心了,“你放心,我必定拿出疆场上面对仇敌的谨慎来防着她,绝对不会让她得逞。”
耿熙吾忙着在林子里打猎的这全部白日,兰溪可也没有闲着,起码是将那位的秘闻查了个清楚。只是出乎她的料想,本觉得那样出众的样貌和奇特的气质,看来又是个得宠的,却竟然只是个五品得劲阶品,只不过大抵与她的家世有关吧!传闻这位月嫔娘娘只是福建一个七品小官分女儿,在这京中无权无势,没有权势可凭恃,这便也难怪升不上去了。现在让兰溪疑虑最深的倒是如果这位月嫔娘娘果然受宠的话,宿世她作为皇室中人,如何都该传闻过才是,但宿世,兰溪对于这位月嫔娘娘倒是全然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