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一个还没出嫁的女人家,现在说话倒是更加没有顾忌了,若你父亲闻声了,只怕又要训你。”兰三太太羞窘地伸出食指狠狠戳了一下兰溪的脑门,柳氏也是羞得满面通红,垂了头扭绞动手里的帕子不吭声。偏生屋里的氛围倒是甜腻幸运得很,连带着服侍的丫头们也是个个想笑又不敢笑,非常欢腾的模样。
而在柳氏看来,这无疑是婆婆对本身的看重和信赖,心中不由添了两分打动,更加感觉本身真是修了几世的福分这才赶上了如许好的婆家,今后做事更加知心不提。
这桩事倒也算得上是兰府的一桩丧事,不管内心作何想,上至兰老太太,下至丫环仆妇们,个个都是笑得高兴,兰三老爷打赏全府高低倒是让这高兴本色了很多。
可没想到的事兰三太太这回倒是害喜害得极短长,连喝水也会吐,又那里另有精力办理家事。但因着兰溪现在也大了,兰三太太便想着借此机遇让她理理家事,干脆便将手里管着的一摊事尽数交给了兰溪。兰溪宿世曾掌过平王府的中馈,管起这些事来天然是不在话下,手到擒来,世人见她将事情理得井井有条,主子们心中各有计量,就是下人们也不敢小觑了这位常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五女人。
兰三太太开初还悄悄抱怨自家这女儿是怠懒得很,厥后经过林妈妈一番话,这才想明白兰溪此举实在是为她着想。毕竟,兰溪今后老是要出嫁的,他们今后要长悠长久处在一处的事儿媳妇,这柳氏现在看着便是个拿得住的,现在且给她些美意,能卖得些靠近,今后也好相处。兰三太太便也撩开手不管了。
王雅娴在六月尾嫁给了翁公子,兰溪思来想去,就怕今后有人再在此事上做文章,如果在兰三太太耳边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反倒引了她猜想,埋下甚么祸害,待得王雅娴嫁了,耿熙吾的事情也明朗化了,她终究有了心机揣摩这事,便寻了个机遇,将煮雪、兰二太太、兰大太太、王雅娴这一桩桩事与兰三太太分辩了一回,当然遴选了一番,至于她设想谗谄了王雅娴的事,却只是一语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