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馨怡恍然大悟,方明珠对傅修耘,何止是赏识。傅馨怡毕竟不是傻子,方明珠为何靠近,乃至奉迎她,她还是心中稀有的。听得兰溪这一言,她双眸不由一亮。
“也不是不睬我,只是……”傅馨怡吸了吸鼻子,神采不幸兮兮。
“如何?她不睬你?”为甚么她一点儿也不感觉惊奇呢?果然被她猜中了么?方明珠,你究竟想要做甚么?
待得尘烟散尽,面前再度腐败起来时,营地里比方才的热烈喧哗不知温馨了多少。皇帐前,贾皇后的仪仗正往帐中退去,兰溪含笑望着,在突然撞见一张有些熟悉的脸,却绝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地见到的人时,兰溪还是愣了一愣。
“态度很冷酷么?”兰溪像是亲眼所见般,将傅馨怡的感受描述得再贴切不过,她红了眼,委曲极了地看着自家表姐。兰溪皱眉感喟一声,“你觉得是你不谨慎获咎了她的原因?”
但是,那人跟在皇后和贤妃身后,与其他几位宫妃一道,便必定是宫中朱紫,师父让她唤作青姨,兰溪一度觉得是陆詹相好的妇人,竟然是宫中的某位妃子,兰溪这一刻的表情,只能用匪夷所思来描述。
“没甚么。”嘴里说着没甚么,神采却像是要哭了,“我想当真是我甚么时候不把稳获咎了明珠姐姐……”
六月?兰溪目光一沉,这莫非又是偶合?不!兰溪从不信过量的偶合。
刚来半天,就这般热烈,让兰溪也不由对这趟宜山之行多了两分慎重。看来,她想轻松度日,也得看看旁人允是不允啊!人多事多,此言公然诚不欺她。特别是第二日,在女眷当中瞧见沈燕疏时,兰溪的这类感受便是更加激烈了。
只是沈燕疏这回有些变态,竟没有凑上前来,姐姐mm地表一番亲热,反而对兰溪视而不见普通,冷眼疏忽了畴昔。兰溪在悄悄纳罕了一回以后,倒是刹时轻松了好些,对做戏看戏的,她也有些生厌了,正乐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