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经了方才的一番话,兰溪没有作声,她也沉默能够下来,抬眼望着山上层林尽染,神态专注,竟好似当真在赏识风景普通。
“你刚从若姐儿帐中出来?那想必应是晓得若姐儿的营帐在那边了?实不相瞒,我正心中作苦,想着这里帐篷说多未几,说少也很多,要找起来还是要费会儿工夫,少不得要寻人问上一问。敢情好,这便碰上一个,方女人如果不费事,且为我父子三人引上一回路,如何?”
“难怪了。本来是方批示使的令媛,那我便记起了,你幼时我确切见过,倒不想你倒是个记性好的。”这话里便带了两分笑音,腔调多了两分亲热,似是长辈见着了小辈,即便不太熟谙,也多带美意。
兰溪正在神思游离,方明珠倒是有些踌躇地望向她道,“兰五女人,我要为侯爷他们带路,你可要同去。”
兰溪正百无聊赖想起她帐篷里可另有一堆东西没清算,她也实在不感觉在这儿赏识风景有甚么好的,正想着是不是该找个借口先告别,凤目一缩,便瞧见了不远处正朝着这儿走来的几人。
更让兰溪惊奇的是靖北侯不过是说了句客气话,方明珠竟然当真了,并且还当真地搭起了话,“侯爷言重了。”
不过这个时候,他们来这里做甚么?兰溪心中猜疑,便不由朝着或人递了个眼色。何如,不知耿熙吾是不是没有看懂,哪怕是目光相触,还是没有半点儿反应,就好似冰雕雪铸普通,没有半丝的熔化。
“回侯爷的话,小女十岁那年,曾随父亲去过一趟云州,曾与侯爷有过一面之缘,以是才识得侯爷面庞。”方明珠臻首半垂,神态恭肃道。
靖北侯单手一张,已是让她二人起来,腔调平板,但却有威势透话而出,“小女也是刚刚才到一会儿,我父子几人得了空,便来看看可清算好了没有,惊扰了二位女人,对不住了。”
这是另一个兰滟啊!兰溪啧啧称奇。可兰滟是颠末端四个年初才修炼到这般,可与方明珠别过,这才一年呢!修炼得这般炉火纯青的,可见不但勤奋,更是天赋中的天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