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姐儿……”
槐花树下,细雨润春,青伞青裙的女子半抬头立于雨中,嘴角含着一缕笑痕,美得绰约淡然,但却真真如水墨丹青普通的温润淡雅。
方明珠深吸一口气,终因而鼓足了勇气普通,满满走上前去。拜兰溪走到了这么一个无人之处所赐,她好歹另有开口的勇气,“好久不见了,本日我是随我外祖母一道来的。”
“我晓得之前是我对你不住,我明天来找你,没有别的意义,只是因着,我还欠你一句报歉。”方明珠神采略有些惨白,但却还是开了口。
这会儿的雨要比起初要密了些,兰溪身后的丫环帮她撑着一把水青色绘着海棠的油纸伞,就这么悄悄地立在那儿。细雨纷飞,槐花香满,绰约一如江南的烟雨,即便是身为女子,这一刻,方明珠也不得不承认,此时的兰溪美得淡然,好似一抹水墨丹青,却比浓墨重彩还要来得刺眼。那就是一种气度,一种风华,与长相无关。
方明珠倒也没想从她口入耳得甚么,反倒说完这句以后,整小我好似都轻松了很多,嘴角翘了翘道,“你不开口没干系,我只是不说出来,梗在内心不舒畅罢了。之前的事,我有没有苦处,是不是不得已为之这些话都用不着说,我做了便是做了,对你不住就是对你不住。我不想为本身辩白,也辩白不了。至于甚么奉迎你的,你确切是多想了。用不着,也没有效。”
齐王倒是不好说话,不若安王普通,他却不是随便将女眷,特别是别家女眷挂在嘴边群情的人。听得安王的话,皱了皱眉头。
落在不远处人的眼中,就好似一幅极美的画卷,“啧啧啧,所谓才子,在水一方。本王本日才算信了这诗中意境为真了,不得不说,你家的表弟还真是艳福不浅呐!”安王本就是个爱美之人,见了便不由感慨道。
有些没话找话,还每说一句就不天然地看她一眼,兰溪不由又有了些兴趣,方大女人天然高傲得很,本日却如何有些严峻似的?
兰溪没有开口,就站在那儿,悄悄望着她。
方明珠站在原地,倒是咬唇迟疑着,最后四周看了看。方才,一起跟着兰溪倒是涓滴没有重视到,许是为了平静,兰溪竟是走到了齐王妃宴客的花厅后,后窗几株槐树,恰是花开时节,米白的花串与叶串交杂在一处,挤挤挨挨地挂满了一树,倒是将这一处与前面的喧哗隔断了开来,透过花与窗还能模糊瞧见的厅内欢笑的人影,但却又处在内里,像是看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