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这回不敢说话了,红肿着双唇,迷离着凤眼。将头埋进枕头里,吃吃笑。红红的脸掩映着大红的喜被,红成一片灿耀的烟霞。
兰溪倒是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义,反应过来,倒是咯咯笑了起来,这男人的谨慎眼儿哦,如何得了。可不就是绣花针的针壁粗细么?但是啊,如何就这么……敬爱呢!这话,兰溪天然不敢真合法他的面说出口,但那笑声却已经说了然很多题目。
她这回连瞪他的力量都没有了,就像是一只愤怒着却又不敢亮出爪子的猫咪,看得耿熙吾内心软乎得不可,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喉间含混的笑。
晨光熹微,从窗棂透了出去,她转头看着帐外,忍不住翘起嘴角。
他闭着眼,脸颊、耳根略有些泛红,呼吸轻浅而均匀,似是睡着了,莫非果然喝醉了?
兰溪抬起眼来,瞪他,她他空出来的左手却已绕到了她的后颈,将她的头往下一按,紧接着,兰溪便感觉唇上一热,呼吸已被他吞噬。
车外几人皆是如释重负,马车缓缓,总算缓缓动了起来。
悄悄地靠上前去,不过几日的别离,思念便已积累到将近漫溢,就连只这么看着他,便已舍不得移开视野了。
现在见兰溪这模样,一向缭绕在心中的郁卒又涌了上来,他便不由非常思疑地眯眼看她了。
“爷?夫人?可要解缆了?”车外的人等了半晌只感觉车内一片静悄悄,没有听得半点儿动静,低声嘀咕了半天,长风不利地被几位女人推了出来,只得清了清喉咙,硬着头皮问道。
兰溪浑身发软,抬起眼想要瞪他,一双眼倒是迷离着,反而是看得贰心中又是一阵酥麻,低头,又是偷了一记香,才算完了。
他感喟了一声,还是认命地上了床,将她捞进怀里,紧紧搂着,这才感觉空荡了几日的心得以美满了。只是,却还是郁卒了一夜,软玉温香在怀,却吃不得,而她却旁若无人,睡得非常苦涩,他真是恨不得将她摇醒了,偏生却又舍不得,只得搂着这甜美的折磨,展转了好一会儿,才沉甜睡去。
四目相对,他的眼,灼灼像是燃着两簇火,要将她淹没,兰溪的脸颊俄然不由自主的发热,直觉地伤害,扭动腰肢想要从他怀里摆脱。可方一动,扣在她腰后的手反倒又加了一分力道,将她紧舒展住,转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