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没人应他的话,齐王也好,赵屿也罢,一人想着苦衷,另一人,目光追跟着那道已是没在花树以后的身影,拉扯不回,心神不在。
耿熙吾道了一声“是”,便是没了言语,目光往两位王爷身后望去,与赵屿目光相触,眸色一暗,点了点头,算作号召。
那几人离得远,兰溪天然是不知她抬头看个槐花,趁便神驰一下槐花的味道也能被人窥视。但她身边却有耳目灵聪的七月和令月,双生姐妹俩对望一眼,七月走上前,靠近兰溪耳边低语了两句。
兰溪略作沉吟,毕竟还是回过了头来。
这备受谛视标事公然不是她这类怠懒的人无能的。
一起快步,到了齐王府二门前,熟谙的马车映入视线,兰溪倒是第一眼便瞧见了马车边上候着的长风,凤目便是一亮。看来是真的,他果然返来了。
兰溪愣了愣,半晌以后才明白过来齐王妃话里的意义,强抑着心底的欢乐,她极力保持着面上的淡定,站起家来,与厅内世人一一告别,然后才款款出了厅堂。可一转过垂花门,步子便是孔殷了起来。
用罢了饭,渐渐有人告别了,靖北侯府与齐王府毕竟是亲戚,并且还是很亲的亲戚,以是,兰溪天然落在了后边儿。
安王开初另有些不肯,谁知,齐王的长随来回禀了一事,他立时改了主张,忙不迭跟着齐王出得外院来,内心另有些莫名的发虚,特别是在见着来人时,那心虚更是到了顶点,他当然不肯承认本身是被方才齐王的那席话吓到了,当然更不能承认本身怕了,赶紧整了整神采,笑着迎上前道,“呀!默言也来了?传闻你这几日都在西郊大营练兵呢,还是二弟面子大,你府中一宴客,默言就赶着回京了。”
来人倒是耿熙吾,他正拱手朝着几人施礼,“恰好回京,赶上表兄府中宴客,便来凑一回热烈。”
边上长风和赶车的耿禄赶紧拱手向兰溪见礼。
齐王兄弟几个进内院来,本就是因着安王提及齐王府上有几株早开的牡丹,非要出去一睹为快,齐王发起说让人搬去外院待客的院子都不肯,硬是跑了这一趟。但因着撞见了兰溪,齐王感觉有些不当,硬是拉了安王往外院回,又着人将牡丹搬出花房,到外院去一并抚玩。